接连着几天,陆京珩每天都早早等在她家门口,把人送到了学校就走。
俞晚宁一边享受着他对她的好,一边心里头又密密麻麻地因此翻涌着不舍的情绪。
进入国家队,意味着背负为国家出战国际奥赛的重任,这就不同于以往训练的小打小闹,可能整个集训期间都无法见面。
虽然她没有把不舍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可是依然在心里默默地竖起了倒计时的牌子,看着两人短暂的相处时光一点点地流逝。
三天后,陆京珩终于决定启程去京市报到。
机票定在了周四中午十二点。那天早上是俞晚宁最后一次被他送去上学。
说来也巧,晴了好几天的津市那天下起了雪。
大清早细细的雪粒簌簌飘落,天地一片银白。
陆京珩把人送到了学校。一靠近学校,莫名地就像是又笼罩在了被人盯视的目光下,两人都有些不太自在,于是他没有靠近校门,就远远地站在学校低矮的围栏边,把小姑娘的围巾扯起来,挡住了她半张小脸。
俞晚宁把鼻尖在温暖的围巾上蹭了蹭,强压着不舍的情绪,碾了碾脚下的雪粒,故作淡定地说,
“那我进去啦!”
陆京珩顺从地嗯了一声,温热的大手却没松开她的围巾,反倒顺着攀上了她的耳垂,看似亲昵地捻了捻,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进去吧。”他说。
俞晚宁转过身,拽着书包带子就要往校门口走去,刚走出两步,心酸的感觉就一阵阵地袭来。
会有多久不能见到他呢?大概得有两三个月吧?
那也就是六十多天,1600多个小时而已吧
其实也没有很久,多做几套题,可能就顾不上想他了。
俞晚宁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死死压抑着酸胀的眼睛里头滚烫的液体,哭出来的话,那可太丢人了,她心想。
可是就这么离开,又有些不甘。
她忽然转身往回跑。
陆京珩还没离开,看见小姑娘回身跑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猝不及防地自己怀里就多了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
俞晚宁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像做贼一样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人,立刻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往下,踮起脚就要去亲他的唇角。
结果人还没亲上,就被陆京珩一只手指抵着额头使劲按回了地面。
诶???
俞晚宁偷亲没能得逞,反而还被摁得额头发红,一脸呆滞和震惊。
不能亲亲吗?!
这人也太不解风情了吧,来个离别kiss是会掉他几两肉吗?这么防备着她干嘛?!
陆京珩使劲在小姑娘头上敲了敲,语调轻狂而傲慢地说,
“想偷袭我?”
俞晚宁:“”
她的小心思猝不及防被他揭穿,整个人羞耻到想哭。她瞬间泄了力,整个人奄奄地,及不可查地嗯了一声。
不就是想偷偷亲他一口吗?干嘛这么较真哦
俞晚宁羞愤地想。
陆京珩像是早已看穿她的心事,忽地轻笑了一声,微微俯身使劲把混混沌沌的小姑娘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