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道:“好。”
商清晏又问道:“你妹妹也要跟你一起回京吗?”
虞安歌“嗯”了一声,一直让哥哥躲着也不是办法,反而让人生疑,万一他独自在外遇见什么危险,反倒得不偿失,不如大大方方,让哥哥以她的身份生活。
商清晏含笑道:“我们盛京见。”
虞安歌一袭黑衣隐入人潮,商清晏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虞安歌三番两次情绪浮动,似乎都是因为太子。
太子...
商清晏手中的佛珠光洁圆润,太子他也当过。
看着是一国储君,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实际上,这最后一步,难于登天。
看似是一颗难以撼动的参天大树。
可正因为这棵大树根系发达,勾连了无数小树,总有那么一两个,是坏透了,又甩不掉的。
商清晏带上帷帽,走上小船,让梅风进入船舱。
梅风看着两岸红花绿柳的江景,一脸兴奋道:“主子,你这次回京,是不是要带上我了?”
商清晏却是道:“你留下。”
梅风顿时不高兴起来:“我留下干嘛?”
商清晏道:“以前该做什么,以后就继续做什么,只是你的动作要再快一些,时不待人。另外,找个机会,让我回京前见一见向怡。”
梅风颇为气愤地揪自己的小胡子,鼻下的两撇小胡子现在刚冒出一个头,他揪都揪不起来。
梅风的动作到底是快,向怡很快便在江台楼见到了商清晏。
他坐在窗边,捻着佛珠,看着外面滚滚东逝的江水,似乎目空一切,又似乎眼含乾坤。
虞安歌不在,向怡单独面对这个白衣南川王,莫名生出几分畏惧来:“妾身见过南川王。”
商清晏回过头来:“思惠夫人不必多礼。”
向怡局促地攥着帕子:“不知王爷唤妾身前来,所为何事?”
商清晏直截了当道:“我的人可以帮思惠夫人快速夺权。”
向怡倒吸了一口凉气,随着太子到来,虞安歌离开,向怡这个思惠夫人的权利彻底被向家人架空,亦或者说,她在向家本就没有话语权。
但向怡到底不是以前任人宰割的无知妇人了,知道一个人愿意给她的越多,向她讨要的东西也就越多。
向怡警惕道:“王爷想要什么?”
商清晏一双秋水琉璃目看着向怡,那双眼明明该是春水一般温和的,但向怡从中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这笔交易,思惠夫人不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