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什么人!”四皇子警惕地站了起来,眼中满是防备。
商清晏缓缓吐出一口气,暂且压抑住心里的躁动不安,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看到商清晏,四皇子的脸色一下青一下红的,勉强唤道:“堂兄。”
商清晏“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四皇子道:“我与辛太傅说话,皇兄偷听作甚?”
辛太傅终于开口:“是我让他在屏风后听的,你堂兄对眼下的局势还算了解,或许能给你提出些建议。”
四皇子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商清晏没有理会四皇子的别扭,而是意有所指道:“虞公子去过江南,又在朝堂中跟姜彬一起带头反对重建宫宇,她对眼下形势的了解,比我更甚,或许虞公子更能破局。”
辛太傅想到刚才虞安歌的拜访,便对侍从道:“虞公子可还在府上?”
侍从道:“在外面等辛太傅呢。”
辛太傅道:“请她过来。”
侍从应声退下,商清晏也走到栏杆边,遥遥看向亭子里的情况。
辛六郎握着虞安歌的手啧啧称奇:“我正在谱曲,弹到琴音滞涩之处,忽见虞公子站在花丛之间,繁花似锦,唯有虞公子凛然如松,刹那间,我福至心灵,完成此曲,方才弹来,虞公子觉得怎么样?”
虞安歌不明白辛六郎为何这般激动,但他这反应,隐隐又跟幼时的经历对上了。
若非旧年相识,怎会一上来就如此热络?
但虞安歌实在没有什么声乐天赋,曲子自然是好听的,至于好听到哪里,精妙在何处,她是一窍不通。
出于礼貌,虞安歌连忙把手从辛六郎手里抽出来,而后道:“此曲甚好。”
辛六郎道:“若无虞公子,我也无法谱成此曲,不如虞公子为此曲取一个名字。”
这再次触及虞安歌的盲区,甚至让虞安歌一时忘了来见辛六郎的原因。
想了几息,虞安歌道:“我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来,既是辛六郎谱的曲,还是六郎自己取名比较好。”
辛六郎当即道:“唤作松荣如何?”
虞安歌道:“松茸?”
虞安歌没想明白松茸与琴曲之间的关系,但辛六郎是国子监的典乐,这么取名一定有他的道理。
虞安歌道:“我觉得很好,很...符合这首琴曲的气质。”
辛六郎道:“哎呀呀,我与虞公子真是一见如故,来来来,我再为你弹奏此曲。”
虞安歌终于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连忙道:“我此番过来,一是想要祝贺辛府乔迁之喜,二是想...”
“虞公子,太傅请您过去。”一个侍从忽然插嘴,打断了二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