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通敌叛国?”
虞安歌乍听到这四个字,还当自己听错了,直接出了声。
“我爹爹戍守边关三十余年,他若是通敌叛国,你们觉得,你们还能全头全尾站在此处,审问我吗?”
那两个龙翊卫再次沉默,放眼大殷,谁都可能叛变,但神威大将军绝对不可能。
初听这荒诞的罪名,他们也是一头雾水,觉得自己听错了,可圣上的旨意便是如此,他们唯有听命的份。
其中一个龙翊卫道:“军司来报,在神威军大将军身上发现了凉国信物。”
虞安歌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边关细作甚多,这些年光是经我爹爹的手抓到并审问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我爹爹手里握有凉国细作的信物,实在是无甚稀奇。”
龙翊卫面色僵硬,倒是骇人:“可那信物,乃是凉国皇室之物,神威大将军身上出现凉国皇室的信物,自有通敌之嫌,更何况...”
那龙翊卫将虞安歌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
虞安歌入狱之后,过得实在艰苦,天天吃那些难以下咽的牢饭,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衣服自然也没洗,蔫巴巴地裹在身上。
可她生得好,哪怕在这种情形下,气势也分毫不减,反而有种颓废洒脱的美感。
尤其那双眼睛黑亮得吓人,看向这两个龙翊卫的目光充满嘲讽。
那龙翊卫顿了顿,莫名涌起一股心虚,但他还是道:“更何况,过年的国宴之上,凉使便代凉国皇帝,求娶虞小姐,被拒之后,才转而求娶襄和公主。”
话说到这儿,虞安歌才算明白,为什么圣上会以“通敌叛国”这样蹩脚的理由,召爹爹回京了。
虽然两国联姻已成,但国宴上凉国求娶她的戏谑话,还是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圣上心里,让圣上如鲠在喉。
明白的同时,虞安歌又萌生一种毛骨悚然之感,当初应苍在国宴上求娶她之举,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
虞安歌道:“笑话,盛京谁不知道,我在国宴上已被圣上赐婚,是南川王的未婚妻,现在又把国宴上的事拉出来说,你们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龙翊卫道:“人证物证俱全,神威大将军若不心虚,为何迟迟不归京?”
虞安歌冷笑:“人证物证?你们口中的人证,该不会是曾经被我鞭笞过的岑探花吧。”
两个龙翊卫虽然没有回答,但虞安歌已经从他们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虞安歌冷下脸:“回去告诉圣上,岑嘉树已然通敌叛国,和凉人勾结,构陷我爹爹。”
两世了,没想到岑嘉树还是在爹爹的眼皮子底下勾结了凉国。
还是那凉国皇室信物,说明跟岑嘉树暗中勾结之人必定身份不低,如此下去,终为大患。
就像旁人不相信神威大将军会通敌叛国一样,只怕也没人信岑探花会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