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说,“我到家属院还不到一个月人,你都想不明白的事,我哪能想明白。”
商红笑了,“也是。”
之后,商红又提起晚上看电影的事,这次又说帮何思为占位置,她说,“今晚一定不会黄了,上次大家都准备好了,他们临时有事黄了,这次再黄,可说不过去了。”
何思为推辞的说,“我晚上要哄宝民,就不过去了,下次的吧。”
商红说,“哄睡了你就过来。”
何思为仍旧说不行。
等她抱着王宝民回去时,商红又提起何思为晚上早点去。
何思为和老沈说了看电影的事,“爷爷,我晚上不去,你去看吧。”
沈鸿文说,“年纪大了,最怕吵,你去吧,我在家看着宝民。”
何思为不太想去,沈鸿文看出来了,劝她道,“你和我不一样,我老了,不爱出去与人凑热闹,你还年轻,要有年轻人的活力。商红为人热情心地也不坏,你多与她接触接触,以后有什么事,咱们在大院也有人帮忙。”
何思为笑着说,“爷爷,这可不像你说的话。”
爷爷是最不喜欢欠人人情的,有事情也不会求人,就是自己的孙子都不想拖累,更不要说欠外人的人情。
沈鸿文笑了,“年轻轻的,不要总死气沉沉的,咱们家是通过特殊关系住进来的,但是咱们不低别人一等,不用躲着人。”
何思为说,“我才不是躲着他们,就是觉得也没有来往的必要。爷爷的意思我懂,可我就是个知青,一个小保姆,再真心和人相处,人家也不会把我当成朋友。”
她又何必去费心费力的巴结,一辈子这么短,重活一世,她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也不想再委屈自己。
沈鸿文长长叹了口气,“是我想错了。”
晚上天黑之后,每天这个时候家属院里很安静,亮灯的也没有几家,今天晚上却很热闹,坐在屋里就能听到孩子们的喊声笑声。
何思为轻手拍着王宝民,等王宝民睡了,她困意也上来,衣服没有脱就睡了,迷糊中听到有人拍门,她睁开眼可眼皮太沉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她还以为自己昨晚是做梦,起来做饭时,发现老沈从外面回来,再一问听到老沈夜半就出去了,这时才回来,才知道昨晚不是做梦。
“家属院出了什么事吗?”
沈鸿文面带疲惫,何思为让他进屋休息,他没同意,在窗下的小马扎上坐下,掏出烟袋,拿出旱烟袋扯开袋口,抓出一把旱烟往烟袋锅里塞,才说起昨晚的事。
他说,“应该得有十点了吧?电影还没有放完,就出事了,被关起来调查的小战士,其中一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