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文也知道她还在想这里面的复杂性,便让她自己慢慢去想通。
后山外面地面上有积雪,山里虽然没有积雪,但是有些树不茂密的地方还是有积雪的。
而且每天在山里这么耗着,时间久了,身体也受不了,何思为便和老沈商量,明天她自己进山,再来几次就不来了。
沈鸿文不放心她一个人来,便说,“天越来越冷,冻土层越来越深,也来不了几天了。”
劝不通,何思为索性就说,“那咱们明天起就不来了,再挣钱也不急于一时。”
沈鸿文看了她一眼,问,“你是担心林富德背后找人使坏?”
被看穿了心思,何思为闷声的嗯了一声,“以前在山上暗下里遭受过黑手,这次看区里的架势,我怕林富德狗急跳墙。”
心里又忍不住骂滕凤琴,走了走了,还坑了她一回。
不过滕凤琴也别想得到好,林富德既然能将滕凤琴弄回去,也能将滕凤琴弄下来。
沈鸿文见她面带忧色,便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林富德那边要通过孙向红到你这打听消息,看得出来他也不敢搞大动作。”
何思为心不在焉的应着,心里有事,又急着得到答应,她和老沈也没有山里待太久,今天早早的就回了连队。
孙向红出来后,看到两人从后山回来,心里闪过不快,面上带着的迎过去,见两人只是背了干树枝回来,心里不信两人是去打柴了,但是除了两捆柴,两人身上什么也没有。
孙向红也没看出门道,便打了声招呼又走了。
将柴放好,沈鸿文说,“这几天就在连队附近多找些柴吧,雪大之后不好找。”
何思为说知道了,连手也没洗就去找段春荣,段春荣还真回来了,就在食堂那和刘师傅说话呢,看到何思为过来,又找他的,便站起身。
孙向红正好站医务室门口那,回头看两人。
何思为便大声说,“我刚刚看到一个树桩,自己弄不回来,你过来帮我搬一下,冬天当柴烧。”
好在她找好了借口,和段春荣光明正大的走了。
两人一走开,周围也没有人,何思为立马问段春荣,“昨天孙向红有信吗?”
段春荣先说有,然后才问,“怎么问起这个了?”
还真被老沈猜对了。
何思为便继续追问,“信你看了吗?从哪邮来的?”
段春荣被问住了,“当时只看到写着孙向红收,还真没注意是哪邮来的....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她的信没有收件地址。对,就是没有收件地址,你现在一问,我才想起来昨天看她的信怎么怪怪的,原来是收件一址那空着。”
何思为说,“没有收件地址,那就说明信是场部那边的人邮给她的,你明天去那边,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是谁可以不写收件地址邮信?”
这种特权,可不是谁都能用的,主要是没有收件地址,信也邮不了啊。
段春荣说,“这事简单,场部那边的人是黎仁建给我联系的,只要一打听就能问出来。”
何思国提醒他,“最好是不动声色的问,不要让对方知道咱们发现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