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一个返城回来的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自己承包下药厂,再说国家这种国有企业承包到个人,也是从79年五月开始实施的,何思为记得那时承包的方针是包死基数、确保上缴、超包全留、欠收自负。
动静闹的这么大,还是从首钢开始的。
像一些小地方,国企支撑不下去了,就弄了个后来的‘三产’,而这时还没有这个说法,是职工有能力承包,也算是自救。
但是真正放开手大干,还是在81年。
像楚南这种情况,是上面有人,听到了风声,又有关系,所以能提前运作,这样的情况也很多,可楚南一个刚回来的人,不可能有这个能力,那就要看看这个给他开后门的人,到底是他岳父那边介绍过来的,还是直接找上他的。
学校这边,因为爬山的事,师铃那边对何思为的怨恨更重,至于与陈楚天之间怎么样了,何思为也没有去关注。
还是私下里钟月云提起了这事,“那天我去方便,半路遇到师铃拦陈楚天,陈楚天脸色难看没理她,师铃又看到我,尴尬的走了。这两人之间是不是出啥事了?之前还好好的。”
何思为没提爬山的事,而是问她,“姐夫和孩子回去了吗?”
钟月云说起这个就一犯愁,“他不回去,要和孩子留在这,孩子我带宿舍去了,他自己去住了集体间,这样能便宜点,现在在外面打零工呢。”
何思为原本是想岔开师铃的话题,结果发现钟月云这事更棘手,她说,“慢慢来,你是大学生,这么优秀,姐夫紧张点也能理解。”
钟月云骄傲的说,“这可不是吹,你看看现在的大厂子,文化高的有几个?咱们可是大学生,到哪都抢手,你姐夫和我说了,他过来的时候,上面的领导还特意和他谈话,让他一定要把我带回家乡。”
看着一脸骄傲又自豪的钟月云,何思为实在不好打消她的积极性,现在多少人想破头皮要留在大城市,她竟然还要回去。
之前已经劝过了,现在她丈夫又找过来,何思为就更不好劝了。
晚上回家等公交,陈楚天也过来了。
他和邢玉山王东打招呼,两人也没再像以前那样。
何思为和陈楚天先下车,下公交后往家里走,陈楚天突然开口问道,“何同学,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和师铃之间有过什么矛盾吗?你不要多想,我没有再帮师铃说和的意思,昨天师铃找过我,我已经和她表明过态度,我和她不合适做朋友。我问你这些,就是好奇。”
何思为看他小心翼翼的,笑着说,“这也没什么法能说的。”
随后把她和师铃之间的恩怨说了说,如此一来,两人到了何思为家门口驻足下来,并没有马上就分开。
何思为讲完后,陈楚天惊讶而张开的口才合上,过了两秒钟说,“她....这样实不应该,大家都是同学,不能因为嫉妒就去伤害别人。”
何思为笑着说,“并不是谁都能这么想的。”
陈楚天点头,再次向何思为道歉,“之前是我识人不清误会了你,何思为同学,对不起。”
见他这么郑重的给自己道歉,何思为赶紧说,“你也不知道,不过以后可不要这么糊涂了,遇事先搞清楚。”
陈楚天尴尬的笑了。
正当他要开口时,就听到一旁有人叫他名字,“楚天?”
何思为和陈楚天齐齐的扭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