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呼出口,引来前面带路的蓝桥在闻声回头,见涂婳望着四周一脸意外,不觉失笑道:“确实后堂与前院店面不同,让您见笑了。”
蓝桥在反手将名片调转,双手又送回给涂婳,客气道:“请问小姐贵姓?”
“…………”
“老大呢?之前不是做的挺好吗?”
“小儿子蓝桥在从英国回来了,接了她母亲的生意。”
“天香阁现在办个展越来越不容易。”
蓝桥在刚接过对方递来的明天,心里就隐隐有一种预感,等他拿到手低头一看,心里瞬间冒出一句:果然,是秦朗那小子的朋友。
秦朗给的名片递出后,她随意往旁边看了看,确实陆陆续续有锦衣华服的客人一一到场,每一位来的客人,抬手都是一张暗红色带斜领盘扣设计的烫金请帖,接待人员双手恭敬接过、打开查验,确认身份无误后,随后便会有其他同款制服的工作人员引领离去。
许多人完全生活在她想都想不到的世界里。
“老大出家上山了。”
可她看周围人这你来我往的气氛,直觉好像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啊,其中有几张面孔,她怎么瞅着有点熟悉呢?
还未开场,与会的客人们之间,有不少人彼此都熟悉,难得在这聚首,还不畅谈两句。
前排有人回头搭在椅背上,神秘兮兮说:“没准人家是想开了呢。”
表面上,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着环顾四周,神情平静而文雅。
涂婳惊讶:“那这么说来,这幅是真迹?!”
一般,面对你不甚熟悉的环境,通常保持沉着和冷静比较好。
变故出现之前,涂婳的世界里只有家、购物广场、飞机场和火车站。要么在家画画,要么出门吃饭逛街看电影,偶尔兴致来了出门去看看别人生活的城市。
在H城这些年,她从来都没想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旅游城市居然还有这样的天地。
“好。”
四周沉默片刻,连连惊讶:“啊?怎么会这样?有什么想不开的?”
涂婳的自我介绍主打一个简洁、清晰。
只有秦朗喜欢用朱砂红带小印章的名片。
“怎么会。”涂婳恋恋不舍将目光收回,“只是反差有些大有点惊讶,没见过,今天沾了秦老板和蓝先生的光了。”
蓝桥在仿佛对此举习以为常,笑道:“此图乃一失意的边官所做,他流放之地寒梅开的好,风雪之中有傲骨,他以物明心智,反而画功大涨,偏安一隅佳作连连,这副是流传下来存世最好的其中一副,另有两幅分别在国家馆藏和一位收藏家手中。”
涂婳跟在后面,起初也想保持冷静来着,可惜想象总是美好的。
蓝桥在见她很喜欢堂院里悬挂的那一幅寒梅图,停下脚步站在一旁等她多看几眼,涂婳看了一会发现蓝桥在在等她,连忙客气道:“不好意思,让您久等,平时画画习惯了,看到好看的东西就有点迈不动步。”
“越说越离谱,凭蓝家家业,有病有治,多大个事,现成的名医治不了,砸钱搞团队研究啊!我就不信了,这年头还有用钱搞不定的事,又不是七老八十快噶脖儿了。”
“嘘——小点声,蓝老板过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