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站在莎芳的立场,面对那个靠着威逼利诱给回纥王时健俟斤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仍觉他很神秘,有许多古怪,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对于身边的女人,绝对是宠爱得很,哪怕是傅君瑜这种女奴,师妃暄这种老是拖他后腿的正道圣女,也都是发最狠的心,做最温柔的事。
这样的柴绍会背叛祝玉妍?怎么可能!除非是阴后自己小心眼,一把年纪了还玩儿纯情。
“祝玉妍,你这孩子都生了,不会是又心生不甘,想让他一心一意待你一个人吧?” “……”祝玉妍沉默不语。
婠婠神色激动地道:“那是他做局,威胁边不负配合他,用卑劣手段得到了师父的身子。”
“呵……呵呵……”
莎芳笑了,与荣姣姣、玲珑娇二人对望一眼:“卑劣手段?你要这么说,我们三个,包括那边为了保护他被傅采林击伤昏迷的傅君瑜,都是他以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可是时至今日,你问问她们,有不甘心,有后悔的吗?”
莎芳眯了眯眼,微微上扬的眼角如柳叶刀般锋利。
“我看不甘心的人是你吧。”
婠婠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在刚刚,你跟他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婠婠瞄了一眼与寇仲同病相怜的徐子陵,身子晃了晃。
“无耻!”
荣姣姣讽刺道:“真是可笑,你以天魔音魅惑敌人,却反被对手所乘丢了身子,回过头来骂对方无耻?如果师妃暄说这样的话,情有可原,你一个魔门妖女,跟个怨妇一样耿耿于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名播八乡的贞洁烈女。”
这下众人方才明白柴绍和婠婠之间的恩怨。
婠婠的遭遇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安隆顺过一口气,看着席应说道:“你呢……你为什么背叛他……不想要解药了?”
当初在杨公宝库,席应也被逼着服下药丸,他以为席应跟他一样,中的是生死符。
提起解药的事,那好色之徒一脸狰狞,整整一年多,他都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那种看着心痒痒,脱下裤子啥也干不了的感受谁能理解?
各种补药、春药他都试过了,完全没用。
“等我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信他不乖乖地把解药拿出来。”
这时莎芳厉喝道:“祝玉妍,你真要背叛他吗?”
尹祖文在脚边磕了磕烟袋锅子:“这些年来阴癸派多番布置,邪极宗的人在干嘛?窝里斗!到头来却成就了这小子,今日中原群雄齐聚洛阳,把李密、窦建德等人杀了,事后颉利可汗得河北之地,李唐居中,江南是阴癸派的,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你是何人?”
“尹祖文!”
荣姣姣在莎芳耳边说了几句,她这才知道尹祖文的来历——李渊宠妃尹德妃的父亲,也是席应的师兄,虽未列入魔门八大高手,实际水平却不在席应之下。
“哼。”许开山打断几人的对话:“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她们是在拖延时间吗?”
席应和尹祖文瞥了一眼“运功疗伤”的柴绍,对望一眼,一起点头。
婠婠也大喝一声:“上!杀了她们。”
裙摆一荡,当先射向荣姣姣,云霞两位长老紧随其后。
尹祖文倒提烟杆,急取单美仙项上人头,紧张得单婉晶一脸微白,把长剑握了又握,好像怎么攥都不舒服。
尤楚红与梵清惠心头一沉,本来面对DTZ与大明尊教的人,中原群雄靠着柴绍留给身边人的丹药,以伤换伤才占得一丝上风,如今又多了阴癸派这个大敌,这仗还怎么打?
鲁妙子和商鹏、商鹤的脸别提多臭了。
然而就在武尊毕玄准备趁荣姣姣被婠婠针对之际,出绝招突破尤楚红和莎芳的防线,给那脸上痛苦之色有所缓解的家伙最后一击时,祝玉妍动了,看起来是奔莎芳去的,然而人到中途,一股狂风起,足踏风涡突然转向,欺近亲传弟子。
这一幕看得已经打算拼命的莎芳大惊失色,祝玉妍使得分明是柴绍最厉害的,独步天下,堪称“绝世”的身法,轻身御风。
婠婠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直至祝玉妍贴近才下意识摆刀阻拦,未想本该用来防御外敌的天魔力场被师父化为一张大网罩定她的身体,整个人短时间内动弹不得。
“师父?”
“从今天起,我没你这个徒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