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岸上两人都松了口气,水里新奇看一会还好,真待久了有点要命,四处皆是黑蓝的海水,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折腾到现在,两人都饿了,靠近海也只能吃鱼了,看赢的样子是指不上了,他只能自己动手了。
缓了一会他就重新下水,挑了几个个头大的,挥手而出的冰锥就给还不知道危险的鱼扎了个对穿。
他用水卷着回到岸上,养尊处优的少爷哪知道鱼具体该怎么弄,只是根据印象中的,剖开腹部去除内脏,刚要架火烤,想了想又刮掉了鱼鳞。
他还怕外面熟里面生,特意把鱼切成几份。
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吧,余佘想。
等把鱼架上去后,拿过自己用藤条编的包,里面是各种小盒子,大一点的是装大米的,小一点的是装前几天收到的孜然的,他磨成了粉,想到会在这边吃饭,就一起带上了。
还有几个空盒子,是他准备装盐用的,包里还错乱地放了几根空心的藤条,那是他自制的导管,他怕海边的水太咸杂质又多,用来提纯水用的。
他拿出空盒子将锅里的盐仔仔细细收起来后,从包里又掏出一把小刷子,将锅里剩下的盐抹在了架在一旁的鱼身上,又重新拿出一把新刷子,涂上孜然。
不多时就传来香味了,连摊在沙滩上的赢都蹭了过来,像只小狗一样吸着鼻子流口水。
“这个好香”。
赢没吃过鱼,他一般都生活在丛林里,顶多接触过河,河里的生物太小了,他懒得抓。
“这是鱼,等会就熟了”。
余佘看他那样面上也染上了笑意,给鱼翻了个面,靠在了赢身上吹着海风,望着海。
“余?你跟它不一样,为什么也叫余?”
“这两个yu不一样啦”。
说着他在沙滩上写下了两个yu字,他指着“鱼”:“这个是我们吃的这个鱼”。
他说着画了几个鱼的图案,越来越简便,最后变成了一个“鱼”。
赢目光惊奇,看着雌性又指着旁的“余”说:“这个就是有多出来的意思,比如,咱俩没吃完的肉,剩下了,就叫余”。
余佘说完后沉默了片刻,他就像这个姓一样,是两个完美家庭里多出来的那个。
“那你是多出来留给我的吗?”
身旁的鹰傻乎乎地发问。
余佘心里的那点失落被一驱而散。
“嗯嗯嗯,对对对,多出来给你的”。他笑着回道。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他神奇地来到了这里,被一个傻子捡到了当成宝贝。
先架上的鱼已经熟了,余佘拿下来先递给了赢,他应该饿坏了。
赢也不顾烫直接整块塞进了嘴里,余佘去翻动架上的鱼没注意看他,弄完转过头才看到赢掐着嗓子面红耳赤。
他吓坏了:“怎么了赢?”
“啊…有东西扎在里面”。他傻傻地指着自己的喉咙。
余佘这才想起忘了告诉赢里面有刺,他急忙将烤得差不多的鱼肉从火上拿下来,然后叫赢凑过来。
他眼神不好,需要凑得很近才能看见这种细小的东西,可能这点小刺对赢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顶多让他不舒服一会,可他还是有点心疼赢这个样子。
“张嘴,啊~”。
赢平躺在余佘的尾巴上,疑惑地看向头上的美貌雌性。
“就是向我一样,张嘴发出啊~的声音”。
这次赢懂了,“啊~”了一下。
但是余佘没有找到那根刺:“再啊~”。
赢也是难受得很,特别听话,“啊~”了好几次,半瞎的余佘终于给那跟刺夹了出来。
那刺扎在喉咙处的扁桃体隐窝处,费了好大劲。
他打了腿上的大脑袋一下:“给你你就直接吃,不看看有没有异物”。
“我不知道嘛,没吃过这种”。
赢伸出两条修长的手臂,轻松地环过雌性的瘦腰,转过头埋在雌性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蹭来蹭去。
“别撒娇,起来,吃饭”。他揪着他的小辫子给他薅了起来。
余佘现在以给赢梳头发为乐趣,今天出门给他编了个小辫,配上他深邃的五官,看起来像少数民族。
“鱼很好吃,但是扎嘴”。
他看着鱼肉恋恋不舍,但不敢下嘴了,即使取出来了,嗓子还像有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