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给扎好的辫子移到余佘的身前:“好看不,我做的”。
余佘提起辫子,赢学别的东西都很快,但好像就在扎头发上天生少根弦,总是歪歪扭扭,现在也不过是在他发中系了根发绳。
他莹白的指尖捏起那颗珠子,对着月亮看了一会,好像是颗蓝宝石,不知道他从哪捡到的。
他又抻了抻发绳,弹性还不错,还神秘兮兮地说有事办,原来是给他做头绳去了。
傻子。
心里低骂一句,面上却出卖了他,嘴角扬的老高。
“从哪弄的绳子,弹性还挺好,再弄点多做几个”。
听见他的问题赢心里一抖。
雌性问哪来的,怎么说?总不能说那个兽人蜥蜴身上扒下来的吧,上哪编一个他没见过的物种出来啊!
他一边抓了抓脸,一边磕磕巴巴地道:“额…忘…忘了什么动物身上扒下来的,你…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再给你找”。
余佘也就随口一问,看他这样估计是大大咧咧记不得从哪弄来的了。
“快吃饭吧,要凉了”。螃蟹凉了就会腥味的。
赢巴不得他不再追问,赶紧坐下。
他看着雌性发尾的头绳,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喜欢我的雌性是吧,这不就让你跟他待一起了。
随即他想到雌性说让他多弄点,要不…给那个蜥蜴抓住养起来,不杀了,剥他的皮给雌性,剥完了等他长好了再剥。
他看着对面白的发光的雌性想:可以给雌性再做个尾巴套,他总嫌给尾巴蹭脏。
嗯,下次抓住蜥蜴问问他,愿不愿意给我剥皮,要是愿意我就不杀他了,要是不愿意…那我只能硬剥了,他不配合可能麻烦点,不过,为了让雌性笑一笑,这点苦算什么!
我可真是个聪明又顾家的好鹰啊!
“傻乐什么呢!吃饭啊。”
余佘都吃没半碗饭了,一抬头这傻子还对着他傻笑不动筷。
“嘿嘿,佘真好看,好喜欢,好想干”。
听到前面余佘还是娇羞地低下了头,到了后面他只想把扒了一半的饭碗扣在他头上。
他最后只愤恨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闭嘴,吃饭”。
“哦”。
赢好奇地看着锅里红通通的蟹肉,别扭地用着筷子,夹起来一块,放在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奇奇怪怪的味道,还挺好吃,用筷子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
筷子也是余佘教他的,雌性总有奇怪的想法,吃东西不用手还要用两根木棍,他学了好久也用不好。
他一边吐槽余佘的各种折磨鹰的习惯,一边往嘴里塞着奇怪味道但莫名好吃的蟹肉。
没过一会可能是辣劲上来了,余佘还往嘴填饭,面前的人突然从椅子上窜起来:“斯哈~斯哈~佘~这…这到底是什么”。
舌头呢?他怎么感觉不到嘴里的舌头了?
“佘…佘…我的舌头不见了,我的舌头呢”。他急得拉过吃饭余佘来看。
“噗~”。
余佘笑得嘴里的饭都喷了出来,傻鹰满地窜的样子太好笑了。
“我没有舌头惹,嘴巴也好痛”。看雌性不在意的样子,他在原地急得打转。
随后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眼圈都红了,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佘,是不是你给我下毒,你…你要跟那个兽人蜥蜴走,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雌性本就稀少,有更多的选择权,要是…雌性真的喜欢上蜥蜴了,他该怎么办,总不能杀了雌性吧。
那就只能给他绑起来了,可是雌性很厉害,可以用冰割断绳子,怎么办呢。
余佘听到下毒先是觉得好笑,后听到蜥蜴又是心里一惊,最后全变成了无奈。
“你都知道了?”余佘说的是那个蜥蜴的事。
赢听得心里一颤,他…他猜的都是对的,雌性真的要走,还给他下毒。
“我…我不想你跟他走,佘,我不能离开你,你不要抛弃我,我以后都乖乖的,再也不捡东西回来惹你生气了”。
他恐惧极了,冲过来把余佘搂在怀里,浑身都微微颤抖,写满了害怕。
雌性要离开的话,只能打断他的手和尾巴,再找个水分稀薄的地方关着他,这样就不会跑掉了,雌性只能是他的,连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离。
“什么走不走的,我跟谁走啊,我说你知道我遇见个蜥蜴兽人的事了”。余佘看着他都快掉眼泪了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歧义。
赢看着雌性不像要摊牌离开他的样子,也慢慢冷静了下来,驱除掉脑子里想到的各种关押雌性的方案,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声“嗯”,好像蜥蜴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