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地下工厂只有缝纫机,没有冷库也没有大型切割机和搅拌机,一些太惨烈的画面不会在工厂内上演。
第一间地下工厂在一个地下室,面积不小,也没有想象中的潮湿,虽然缝纫机没到位,但人员已经配置了一些,不知道甘比诺从哪里搞来两台缝纫机,两个老师傅正在教“新工人”。
工人主要是南欧外貌特征,也不乏东欧外貌特征,他怀疑其中有苏联人。
此时的苏联是强大的,苏联的法律上也写着人人平等,但无可否认从苏联建立起,俄罗斯一直未停止从其他加盟国吸血,苏联强大等于俄罗斯强大,与其他加盟国关系不大,特别是那几个被枪顶着脑门才答应加盟苏联的国家。
不过,工人是哪里人无所谓,重点是手脚要快,干的活要够细,他看那几个东欧的大手掌有点笨拙,根本没有成为优秀制衣女工的潜力。
当然,他并未就工人之事向甘比诺提供建议,理论上,他根本不知道中华制衣和地下工厂在合作,合作的对象一直是卡罗·甘比诺先生的一家正规制衣厂,工厂不大,只有二三十个女工,但个个女工都是女超人,一人一天做上千件衬衣不在话下。
听着有点荒谬,移民局未必信,但国内收入署(IRS)肯定信。
这就够了,只要税务方面不出问题,地下工厂被抄了也不关他事,哪怕被人知道衬衫来自地下工厂,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此时的美国还没把民主大旗高高举起给其他国家看,“血汗制度”还不是一个引人注目的话题。
参观之余,他与甘比诺探讨了“给料收活在家加工”和“包工制”,从制衣工序分解出比较简单的工序进行二次外包。
前者是个人作为个体领料拿回去加工,做好了把成品交回,验收通过,拿到加工费;后者就是多了一个包工头,把一批活揽过去然后分散交给个人个体加工,包工头从中赚取差价。
包工制在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的小农经济中是比较先进的存在,却也是八十几年前Sweatshop(血汗工厂)一词的出处。
当然这些弯弯绕他不关心,他只知道这是一种先进的生产模式,可以加快生产速度,而且不用他操心品控,自然要给甘比诺灌输。
中华制衣的冼耀文参观过工厂,朱丽叶的亚当·赫本挤上线,站在发达中的朱丽叶对站在发展中的中华制衣展开掠夺,双方签订《纽约1950》不平等条约。
在GoodLuck品牌的发展过程中,中华制衣只能分润到微薄的加工费,且要对生产环节的一切成本进行垫资,朱丽叶不会提前支付定金,货款也不会在交货后立即支付,一年只会付款两次,年中一次,支付去年下半年的货款,年尾一次,支付今年上半年的货款。
条约年限十五年,每三年重新协商一次加工费。
条约签订后,冼耀文和亚当·赫本为表示双方友谊万年长,共穿了一条裤衩。
……
当布法利诺拿到支票,并把钱存入公司户头,冼耀文立马兑现布法利诺应得的7.8万美元,剩余92.2万当中,有27.66万属于简,冼耀文和简进行了协商,先兑现7.66万,其余20万留在公司账户上进行投资,他做出两年保底回报50%的承诺——即两年后,简至少可以拿到30万,超出部分,他和简五五分成。
简拿到7.66万,可以买套房,再买辆好点的车,剩余的部门要悠着点花,明年年初的报税还得应对,一是一,二是二,该是简承担的,冼耀文可不会帮她承担。
公司账上剩余84.54万,冼耀文提取4.54万,零头留着花销,4万注入花社;结余80万当中的50万转入期货账户,给了蔡志勇操作道琼斯指数期货的权力,却没给提取资金的权力。
天高路远,他没法遥控指挥蔡志勇在期货上的操作,存在亏到一毛不剩的风险,却能保证自己的钱不会被蔡志勇私吞,这就叫私营银行的优越性,客户是上帝,可以提出个性化的要求。
他刚到手的零头撒出去了一块,向甘比诺下了一单刷房子的生意,蔡志勇和他家人都有人跟踪服务,若有万一,可以第一时间派车送蔡志勇去帝国大厦。
其余30万的一半,他找了一个菜鸟经纪买入盖可保险的股份,拿到股份凭证,支付了佣金,他立马把菜鸟打发了。
盖可保险的股份要在手里压上几年,短时间内不会抛,若是急用钱,他会拿去抵押贷款。
另外15万交给了雅各布,不是交给贝尔斯登,而是交给个人管理,就因为雅各布是业内人士,且有经纪执照。
有个冷知识,个人并没有买卖股票的权利,只有经过持有经纪执照的股票经纪才能进行操作。
说是交给雅各布管理,其实不然,一开始,冼耀文并没有听取雅各布意见的意思,刚愎自用,把大部分资金投到宝丽来的股票上,这家在波士顿剑桥的公司生产一款不那么畅销的产品——拍立得。
还投资了康涅狄格州一家建立了四十几年,却一直没有亮眼成绩的施乐。这是一家扑街公司,它的股票不是正经经纪人在卖,而是华尔街隔壁的弄堂或车库里那些以诈骗为主的经纪公司在卖,提成贼高,卖出100美元的股票可以提一半。
李奥纳多,不对,应该是乔丹·贝尔福特就是靠卖这种股票成为华尔街之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