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邪恶的计划
“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艾玛·奥古斯塔·施温伯格,今年二十七岁,已婚。”女人犹豫一下,又补充道:“我是德国人。”
“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你的法语很差。”冼耀文颔了颔首,“你是怎么来的巴黎?”
“跟我丈夫。”女人解释道:“我丈夫是来自君士坦丁堡的阿尔及利亚裔土耳其人,之前是法国军人,我与他在巴伐利亚一见钟情,很快结婚,然后跟着他来了巴黎。”
“你们住在哪里?”
“十七区。”女人含糊答道。
“靠南还是靠北?”
女人略一犹豫,说道:“靠近十八区。”
巴黎十七区南部是商业区,北部是生活区;十八区是传统危险区域,是巴黎夜生活的核心地带,露大腿的康康舞就发源于这个地区,因为黄色事业非常发达,赌毒自然不甘其后,而十八区和十七区的北部交界处是相当混乱的地带,只要条件允许,没多少人会愿意住在那里。
“伱丈夫的收入不高?”
“他在汽车修理厂工作,非常辛苦,收入也不高。”
“你的最高学历?”
“中学。”
“哪个学校毕业?”
“上西里西亚利沃夫中学。”
“你是上西里西亚人?”
“不,我是巴伐利亚人,十岁才跟父母去了上西里西亚。”
“这样。”冼耀文颔了颔首,“你会说波兰语?”
上西里西亚的情况比较复杂,几百年前属于波兰领土,后落入德国手里,德国一战战败划归波兰,二战闪击波兰后回到德国的怀抱,二战后又划归波兰,德国人和德裔遭到驱逐,西德接收,把大部分人安排到巴伐利亚。
“会一点。”
“你现在的姓氏?”
施温伯格这个姓氏一点不法兰西,应该是出嫁前的姓氏,冼耀文之所以问施温伯格现在的姓氏,是因为西方女人冠夫姓不仅是传统问题,还是法律问题,一切与法律相关的文件都会改姓。
英美两国有“覆盖法”,女方改姓有法律上的依据,冼耀文不清楚法国有没有类似法律,但冠夫姓的传统是有的,且多半会在文件上改姓,不改在日常生活中会很麻烦。
例如平时叫小红,文件上却签名小绿,还不得每次都解释一遍原因。
所以,施温伯格在法律上没有意义,可以当假名对待。
“阿佳妮。”
冼耀文听到“阿佳妮”时,脑子里立马浮现“伊莎贝尔”。
“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的朋友都叫我斯蒂。”
“OK,斯蒂,你有孩子吗?”
“没有。”
冼耀文淡笑道:“如果你将来有了一个女儿,你会给她取什么名字?”
阿佳妮不假思索地说道:“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阿佳妮?”
“不一定是阿佳妮。”
“好吧。”冼耀文已经满足自己的八卦心理,也懒得去探听阿佳妮的婚姻生活,“我录用你了,你要负责的工作非常简单:第一,我有三栋房子,你每隔一周去打开窗户通风,并在下雨之前及时把窗户关上;
第二,订阅所有在巴黎发行的报刊杂志,把报纸上关于纺织、服装的内容剪下来装订成一本小册子,然后送到机场托运到香港。
做好这两件事,你就能拿到20英镑的月薪。”
“发英镑?”阿佳妮疑惑道。
“你要是不喜欢,我也可以发给你法郎。”冼耀文故意说道。
“不用,我喜欢英镑。”阿佳妮闻言,连忙说道,她岂会不知道英镑比法郎坚挺。
“20英镑算高薪吧?”
“算。”
冼耀文摊了摊手,“所以,请把事情做好。一些细节上的问题,你明天去奥斯曼大道的德赛兹律师事务所报上你的名字,会有人和你细谈。”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两张法郎递给阿佳妮,“这是给你的车费,感谢你来参加面试,现在你可以离开,我要享受下午茶时光。”
“谢谢。”
“不客气。”
阿佳妮迈着轻松欢快的步伐走了,坐在位子上不动的冼耀文忽然恶趣味地想到这个时空还会不会有伊莎贝尔·阿佳妮。
通过刚才的对话,他已经感觉到阿佳妮和丈夫的关系不是太好,能一见钟情,说明阿佳妮丈夫的长相符合阿佳妮的审美,深挖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话,夫妻不和大抵上与收入脱离不了关系,如今阿佳妮自己有了一份高薪,很可能对丈夫愈发嫌弃,什么时候离婚也不一定。
悠闲地喝完一杯咖啡,冼耀文在付账时发现咖啡的价格比预想的贵,他没觉着有什么不妥,但他脑子里的防御系统感觉宿主吃了大亏,自行启动,光速拿出三条反制措施:
一,提前囤积咖啡豆和建仓做多咖啡期货,然后研究一种针对咖啡树的病虫或病菌,对巴西咖啡种植区进行定向投放,咖啡一减产,自然能赚得盆满钵溢。
二,有针对性地攻击运载咖啡豆的货轮,或采用古代已经研究得非常透彻,非常容易向金融方面移植,用来定向销毁账本、粮库的火攻战术,让仓库里的咖啡豆自燃。
火攻的突发性更强,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咖啡期货行情来个急转,不给鼻子灵的分杯羹的机会,赚头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