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资本从开始就高高地居于资本市场制度食物链的最上层,操纵控制一切社会资源。
所以资本主义并非像马克斯·韦伯所说是日耳曼人或新教基督徒依靠勤俭的新教精神而发明。资本主义市场制度的创造者就是宫廷犹太人。欧洲的日耳曼基督徒——条顿骑士团通过与圣殿骑士团和共济会的结盟,加入了这一体系。
在历史上,无论日耳曼贵族还是平民阶层对犹太资本和市场的反抗最终都失败了,于是只有将资本主义认定为自身文化的产物从而自我催眠。但是在资本主义体系中,日耳曼人所掌握的只是工商业和服务业等低级资本,只有犹太资本家始终垄断着居于体系顶端的金融资本。
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的根源,始终是金融资本流动性的周期性短缺。这种短缺,是从属于金融资本的需要对经济结构的重新洗牌。这种危机并非如经济学所说是由于市场的自我调节而自然产生,而是金融家人为操纵货币流动性及其金融垄断性所导致的必然结果。
操纵货币以制造经济危机,是欧洲金融资本自中世纪晚期就已熟知的手法,有史以来发生的一切经济危机,无一次不是源于金融资本家的人为操纵。
马克斯·韦伯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一书,将资本主义的产生唯心地归因于日耳曼民族精神和新教伦理,这实际是有意识的误导。这种意识形态刻意掩盖了在欧洲演化千年之久源自宫廷犹太人的金融资本对推动资本主义制度产生的决定性作用。
欧洲资本的原始积累是在宫廷犹太人手中完成的,只有控制了国家财政和社会货币的金融大资本才有发起文艺复兴、大航海运动和进行产业革命、科技革命的经济实力。
可以说大多数没接触过犹太人的人群对犹太人的认知都来自宫廷犹太人,也就是现在的犹太金融家、银行家,华尔街背后的中坚力量。
冼耀文身体内一半的血脉就来自宫廷犹太人,他母亲那边的家族早一千多年前已经开始玩包税,某城邦国的赋税不是国王派人收,而是家族收缴后,先扣除国王之前负债的部分本息,然后才把剩余的交给国王。
连续几代国王都合作得不错,直到某一代国王雄心壮志,想法多多,借了需要上百年才能还清的债务,还了几年,他的心情是越还越不爽,某一天,心一横,有了一个念头——干脆把债主干掉,这样一来,钱也不用还了。
文抢的永远干不过武抢的,虽说家族早就对卸磨杀驴有所防备,但能做的只是安排好逃命的后路,不可能豢养足以对付国王的私军。国王的兵马杀到,留下部分人负责断后,其他人四散而逃。
冼耀文母亲的这一支逃到爱尔兰,直系祖先当年搭乘五月花号抵达现在的美国,并在这边开枝散叶。只是非常可惜,家族一直没有出现顶级精英人物,直到冼耀文母亲这一代,也仅是美国勉强入流的家族。
到了冼耀文这一代,他身兼两个家族的领导人之位,在金融领域只差一步,没有掌握美联储一定的话语权,无法直接参加犹太&昂撒虚拟币美元的炒作游戏,只能玩点老鼠仓。
在生存领域,却是做了不少工作,扶持代表自己利益的人加入军队行列。
能从外面抢的时候,内部不同的利益集团自然可以保持相对的和睦,当外面抢不动时,利益集团就会互相将对方当成抢劫的目标。
冼耀文穿越时,美元游戏已经有了难以为继的征兆,由于他家老头有先见之明,从发迹初始就在全球部署产业,在美国仅有小半资产,他不虞美国发生兼并赛,也不用为犹太集团的利益冲锋在一线,可以超然地坐看局势发展,以期火中取栗,将家族从财团改组为权财团。
如今穿越了,上一世的事多想无益,这一世却有机会赶上美联储话语权争霸赛,或许,第一届的犹太人美联储主席是他便宜岳父或大舅哥。
站在一家中餐馆的门口,冼耀文看着招牌上的“Goshin”字样,再次怀疑这是“狗剩”的注音,而不是蹩脚的保护神的意思。
Goshin是曼哈顿中餐馆当中的异类,上一代老板在开店之前,就将客户群体锁定了犹太人,所以店没有开在犹太社区和华人社区的交界处,而是深入犹太社区。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老板不知道是河北哪里人,但学的是天津菜,在遍地食粤味的唐人街,根本混不下去,这不,也算是歪打正着,Goshin在犹太社区扎下根来,深受社区犹太人的喜爱。
Goshin生意很好,不仅店里基本坐满了,大门口还有人拿号排队,冼耀文有特权,昨儿个已经定过位了,不用排队,直接往里进,刷了姓就被伙计带到一张大桌前就座。
不用点菜,昨天已经点了几道功夫菜,莲花扒全素、太极八卦鱼肚、鸡茸干贝、南煎丸子、干烧肉丝等,没有什么名贵食材,但非常考校厨师的手艺,而且做起来很费功夫,想现点,只能中午点晚上吃。
冼耀文问了伙计一嘴,得知有备料,加了一个油爆双脆,又是一道功夫菜。
伙计离开后,四处张望的费宝树转回头问冼耀文,“老爷,纽约的红毛鬼很喜欢吃中餐?”
“现在可以说是,但以前不是。摩西五经中的第三本《利未记》里有一段话,大致意思是‘不能吃用羊妈妈的奶煮的羊羔肉’,有一个犹太人中的智者拉比将这段话总结为肉乳不同食,意思就是同一餐不能既吃肉又吃乳制品,两者必须先吃一个,隔上几天才能吃另一个。
二战之前,纽约这边主要盛行意大利和德国餐馆,很多菜品会用到奶酪,犹太人去餐馆吃饭,只能点比较异类的菜色搭配,这让他们很不舒服。”
冼耀文抬手往唐人街的方向指了指,“那边是唐人街,早四十年前还有不少刚刚从矿上或铁路上脱离出来的华人,那时候就有人做乞丐餐的生意,两美分任吃,有荤有素,吃饱为止。
当然,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荤菜都是屠宰场不要的下水猪牛羊杂。
这里的犹太人都是几十年前从东欧逃难过来的,很多人到了这里之后,兜里不剩半毛钱,只能找点苦力活做做,每天身体的消耗很大,便宜又有营养的乞丐餐正适合他们。
一吃二吃,不少人就喜欢上了中餐的味道。
后来,唐人街上的华人日子好过了一点,乞丐餐没多少人捧场,渐渐也就关门歇业,唐人街盛行起了现在的茶餐厅,恰好,犹太人的日子也变得好过一点,茶餐厅正好符合他们的消费水平,犹太人便继续吃中餐。
不过,之前喜欢中餐的犹太人只占少数,真正让这里的大多数犹太人喜欢上中餐的原因,是华人不过圣诞节,同样不过圣诞节的犹太人在圣诞节期间只能吃到正常营业的中餐。
一来二去,中餐馆对犹太人而言有了特殊的感情和意义。”
冼耀文指了指桌面,“这里是异族人开的餐厅,在这里进餐代表着犹太人对犹太本位主义的挣脱,是对于过分强调犹太文化的一种反思。
而且,这里的华人挣扎在美国主流社会的边缘,根本没有资格看不起任何一个异族,生意人又本着笑脸迎人的经营态度,不会敌视犹太人,让犹太人感到安全。
几种因素加起来,这里的中餐馆生意就很好,而且,大多菜色保持原汁原味,没有针对西方人做出改良,符合我们的口味。”
“老爷,你怎么会这么清楚?”费宝树好奇地问道。
冼耀文淡淡一笑道:“你二姐是干餐饮的,她马上要来美国进修学习,按她的脾性,很可能在这边也会想着开家餐馆,我就想着帮她先了解一下这边餐饮的行市。”
即使岑佩佩没想到,他也会进行引导,他可是一直惦记着汉堡馃的事,无论是明面上的每日经营流水,还是可以藏在暗处的跑马圈地。
无论从短中长期来看,餐饮连锁都会是一门好生意,流水支撑自身扩张之外,还可以支援一下人民零售的前期扩张,等人民零售可以自我造血,双方的流水又可以流入金融版块,支援家族金融领域的发展。
一环扣一环,他要把汉堡馃打造成输血大动脉。等到功成身退的那一天,或许会把地产剥离出来,打包卖给另一个洋快餐品牌。
费宝树愣了愣,问道:“我需要干点什么吗?”
“你不是已经在干了吗?”冼耀文笑道:“你那天跟我说的那些话,让我想明白一个一直未想透的问题,对家里的服饰品牌生意有很大的帮助。等你完成在友谊置业的任务,你就回到服饰领域,能给家里出多大的力,看你自己的能耐。
有些话我跟你二姐说过,现在跟你也说一下。
家里的产业分为两块,一块是冼家的,名义上属于每一个冼家人,但实际上,我和耀武分割清楚后,我的那一块将来属于我的子女,母亲是谁不重要,只要是我的孩子,亲生孩子。
另一块属于个人,凡是出过力的人,都能分到应得的一份产业,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其他人无权过问。
比如说你,等你老的那一天,你想将产业交给你的孩子,没关系的,我不会表示反对,那是你个人的东西,处置权完全属于你。
我这么安排,就是不让你还有其他人患得患失,即使你在冼家待不下去,你也不会一无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可以带走。放宽心,没人会卸磨杀驴,不用留一手,有多大的能耐使出来,贡献越多,得到的也越多。
这是利益分配方面,感情方面,一天是我女人,我就会为你遮风挡雨,让你衣食无忧。
我懂你这个年纪的女人,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永远不可能超过你那五个孩子,没关系的,你可以大大方方地为他们做打算。”
“嗯。”
冼耀文的话让费宝树很受用,解决了她的一些困惑与担忧。
两人说着悄悄话,直到时间来到约好的点,全旭和保罗·卡斯特拉诺先后到来。
冼耀文给双方做了介绍,就让全旭讲述他构思好的二手牛仔裤计划。
3000美元,却要撬动3万条牛仔裤的生意,全旭听到要求时,已经有了借鸡下蛋的想法,昨晚他没睡好,构思了半宿,将自己想到的计划进行了反复的推敲,他成竹在胸。
现在见卡斯特拉诺这个外人在场,他对自己构思的计划更有信心,嘴里娓娓道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