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症到底还是传到了京城,无声无息。
等到发现时,已经大面积的蔓延开了。
百姓们惶恐不安,出个门都觉得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
起先这件事还没下面人压着,边关疫症爆发,皇上大怒,前去赈灾的大臣,只回来一个。
周正生贪污的案子如今还悬着,临近年关谁都不希望找这个晦气。
想着压一压,压到年后再说,结果疫症传到了皇宫里,彻底压不住了。
皇上大怒,将大臣们全都叫进了宫中。
“疫症泛滥,你们竟然密而不报,你们到底都在干什么!”
他将桌上的折子摔在了众大臣面前,这些折子都是最近几日呈上来的,里面一片和谐,半点疫症的事情都没提起。
大臣们战战兢兢的垂头听训,半点声音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不保。
“御医院的人呢,都干什么吃的,今日给我拿出一个治疗疫症的方子,否则就给我提头来见。”
御医院如今群龙无首,周正生死后院判的位置空着,其他人挤破脑袋都想往上冲,可到这个时候又纷纷打了退堂鼓。
没事的时候他们当个院判也就算了,这有事最先拿着问责的就是御医院院判啊。
疫症可大可小,又病情多变,真的想要对症下药并不容易。
“皇上,臣等无能,但陆夫人早些时候不是去了边关吗,她精通医术,不如请她一起进宫中商议方子,兴许很快就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呵,当初边关疫症解决时,你们怎么说的?”
静安侯站了出来,替着司宁打抱不平。
不久前,皇上下旨嘉奖司宁,用的缘由就是司宁去边关赈灾有功,可御医院的那些人不知道从哪儿提前知道了风声,进宫觐见皇上,说万不可这么下旨。
还说无论周正生做了什么,但人去了边关,不可能一点建树也没有,到底救了不少的百姓,要是一下子都给抹灭了,日后他们御医院的脸面何在。
大家提到御医院除了贪污想不起别的,那还了得。
皇上也顾忌到了这点,下旨时改了一些措辞,只说司宁前去边关参与赈灾有功,一字之差意思相差千里。
这件事传到了静安侯耳中,静安侯回府同他夫人提了一嘴,静安侯夫人便说日后有合适的机会该挫挫御医院的锐气。
静安侯记在心里,也就如此照做了。
御医院的人被静安侯噎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愤愤不平,面上却不敢得罪这位侯爷。
皇上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却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将视线落到陆寒骁的身上,淡淡的道。
“寒骁,这件事你怎么说?”
陆寒骁和这些文臣不同,和京中的每一个臣子都不同。
他常年驻守边关,护的是大夏国的百姓,守的是他们韩家的家业。
他心系百姓,绝无可能拒绝这种事。
皇上自诩了解陆寒骁,语气又缓和了几分。
“寒骁,孙御医说的也不无道理,司宁在边关时曾经协助过周正生,想必对那方子也是熟记于心了,你让她进宫一趟。”
陆寒骁上前给皇上行了一个礼,随即不紧不慢的回道。
“请皇上恕罪,我家夫人怕是没办法进宫了。”
皇上挑眉,“这是为何?”
“因为她怀了身孕。”
众人惊诧,回过神来忙同陆寒骁道喜。
皇上神情带异的也看向陆寒骁,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