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当过御医的缘故,在医馆里很受那些有钱人家的老爷夫人追捧。
让御医给自己看诊,这是何其的荣誉。
自从孙御医来了之后,益生医馆的生意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但还是远不如远安。
先不说远安之前疫症时出了力,很多百姓是认他们的招牌的,在加上任重远也是名声在外,为人谦和,关键诊金并不像益生要的那般离谱,所以来看诊的患者自然要比去益生的人多。
益生看着着急,孙御医觉得可以另辟蹊径,那些普通患者他瞧不上,要看诊就给那些有权有势的老爷夫人看。
于是他和李大为一商议,寻了个宫中的方子稍加改动,就成了如今惊动京城的长生不老药方。
这药方说有用也并不是完全无用,但绝没有吹嘘的那般厉害。
但孙御医在御医院任职那么久,对权贵那些人的心里琢磨的很透彻,也知道如何让他们对自己的药方深信不疑。
一切都如他和李大为设想的那般,效果很不是不错。
益生医馆的名声打了出去,很多人对孙御医很信任,称他一句神医。
所以这老翁倒地时,身边的小厮最先想到的便是孙御医。
孙御医见司宁也在,傲慢的没给她一个眼神,此时听她这般说,语气不善的回怼了一句。
“这位小姑娘,看你的年纪怕是还没习得四圣心源吧,我能理解你刚刚学医,想要实践的心思,我也是从你这么大走来的,但老夫劝你,凡事切忌心急,没出徒之前还是不要随意给人看诊,否则误人误己。”
他将司宁说成了初学中医的学徒,说她想要显摆才会随意给旁人看诊。
司宁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确实也只能是个学徒,故而孙御医这般一说,周围围观的看客对此深信不疑。
他们对着司宁议论了起来,嘲笑声不绝于耳。
“这小丫头太自不量力了,妄想在神医面前班门弄斧,结果被逮个正着,真是丢人,不知道她师从何人,若是被她师父知道了,怕是要将她赶出师门的。”
“我看着这丫头怎么这么眼熟,瞧着像是远安医馆那个司宁?”
有人认出了司宁,大家对她是宁安侯府少夫人这个身份并不熟悉,但提起远安医馆的司宁,众人却是如雷贯耳。
场面一下子炸开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毫不避讳的对着司宁指指点点。
司宁却不在意,神情自然的看向孙御医,不卑不亢回着他的问题。
“孙大夫,司宁是何医术你应该领教过了,怎像是第一次和我见面一般,上次在宫中你被皇上贬职时,我好像还在旁边啊。”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认错人了,我与你并不相熟。”
孙御医虽总拿宫中往事往自己身上贴金,但大多时候也都说的含糊其辞,在加上没人知道他的过往,只听说他从御医院出来的,具体为何出来没人知晓。
如今被司宁揭了老底,孙御医火冒三丈,恨不得找司宁拼命。
可眼下不是较真的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老夫不与你这小儿浪费口舌,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装出大度,怒瞪了司宁一眼,走到那老翁面前蹲下,伸手替着他诊治。
司宁见着站在一旁,也没有继续没事找事。
等到孙御医替着那老翁诊治完,司宁才出声问了一句。
“孙大夫,如何,可我诊治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