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骁进宫的时候,韩梁安已经在了,一同进宫的还有韩愈。
那日春日宴的几个当事人,都到了现场,皇上才疲惫的开口。
“那日的事情,我在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肯老实交代,朕既往不咎。”
这话不知道是冲着谁说的,韩梁安第一个表了态。
“父皇,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儿臣那日进了林子里就被攻击了,只听见那些人说是陆将军安排的一切,其他的事情儿臣确实不知啊。”
直到这会儿,韩梁安还想试图拉陆寒骁下水。
皇上凝眸看向陆寒骁,冷声问道。
“陆寒骁你可知罪!”
陆寒骁撩起衣衫长摆跪了下去,义气凛然的回道。
“臣无错!”
皇上见此,眼神在两人眼中徘徊,最后又落到了韩愈身上。
“老五,你说说那日到底怎么一回事?”
韩愈如今腿伤还没好,走路时一个脚是坡的,他不方便跪下,进来时皇上给他赐了座,如今站起来行礼回道。
“父皇,儿臣那日进了林子后,也如三哥一般受袭击,只是和三哥不同的是,袭击儿臣的人数众多,儿臣身边的护卫根本对抗不了,再后来儿臣便不省人事,在睁眼就是在自己的府上了。”
皇上神情隐晦不明,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他一早就屏退了其他人,此时大殿里只有他们四人。
这四人各怀鬼胎!
正当这时太监总管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冲着皇上附耳禀报道。
“皇上,武安侯求见。”
皇上皱眉,脸上明显带着不虞。
总管太监眼神冲着下方的三人看了一眼,低声又说了一句。
“好像是他家公子死了,来找皇上评理来了。”
皇上伸手揉了揉额角,只觉得脑仁疼。
他让人先在外等着,并未马上宣见。
他心中其实很矛盾。
薛方说寻到了韩梁安的窝藏私兵的地方,一并提到的还有武安侯的事情。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好臣子,竟然和他好儿子牵扯到了一起。
薛方还说在窝点里搜到了大量的武器,都是先锋营的物件。
之前他还怀疑是陆寒骁欺上瞒下,如今看来未必和自己想的一般。
他也不是猜不透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还是想自欺欺人罢了。
抱着希望,他问了薛方,是否能证明那日春日宴的事情就是韩梁安所为。
薛方没有马上给出准确的答案,只说对比了武器,和那日没什么不同。
其实许多事已经显而易见了。
同样受到偷袭,韩愈重伤还瘸了一条腿,老十也说当时追杀他的人不少,只有韩梁安受了一点轻伤。
如若那些人真的是针对他的,为何会让他近乎完好无损呢?
答案已经浮现出来,只是皇上还存了几分其他的心思。
直到薛方搜到那些私兵,将这块遮羞布彻底掀开了。
可这般让皇上更为难,韩愈瘸了,难道仅剩的健康成年儿子也要出事吗?
那谁来继承皇位?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