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真是明君啊。”
江彻眉头一紧,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边关告急、越州大乱,皇帝不想办法调集兵马,竟然在想尽办法削权,江彻只能说这等乃是明君,非同一般的明君。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过多议论了,我这一次联系你,是因为佛门之事。”陈庆方则是明白江彻口中的‘明君’乃是贬义。
当即迅速转变了话题。
“佛门作何反应?”
“你这一次灭了天隆寺,屠了所有僧众,在朝中掀起的波澜不小,那位伽罗菩萨直接请陛下治你的罪,以为天隆寺众僧做主。
不过还好,那位邀月国师替你说了话,列举了伱上奏给朝廷的罪证,目前算是压了下来,不过佛门那边不可能善罢甘休。
你要小心佛门狗急跳墙,暗算于你”
陈庆方语气凝重的告诫着江彻。
“多谢陈兄提点.”江彻感谢了几句,便将话题移开,对于佛门的威胁他心知肚明,再说也是没什么用的。
转而问起了辟邪雷心珠和九幽真血树的下落。
黑衙的情报系统,目前并未有这两种灵物踪迹的记载,他也只是抱着一些希望,看一看能不能走一走黑衙的暗线。
之前陈庆方可是告诉过他的,黑衙一明一暗,在诸多势力之内都洒下了探子。
镜子之内的陈庆方沉默了片刻道:
“辟邪雷心珠的下落我不清楚,不过九幽真血树的踪迹陈某倒是略知一二。”
江彻目光轻动,连忙追问:
“还请陈兄解惑。”
陈庆方道:
“九幽真血树者,乃后天之宝,对于肉身体魄有大用,而除此之外,此树还可成为传承之宝,妙用极大。此物需以精血浇灌而成,更可能出现于魔门之中。
你们越州就有一株上了年份的真血树,你不妨猜一猜,此树在何处。”
江彻眸光闪动。
越州境内,魔门之中。
心思急转,他脱口而出道:
“血海门?!”
“不错,正是血海门,我黑衙的密探几十年前,曾经进入过血海门的中层,只可惜后来被发现,被血海门血祭了真血树。
而这个消息,便是他临死之前最后传回来的一则消息,当时朱雀司的暗线被我掌控,所以,这个消息也只有我一人得知.”
陈庆方讲述了一些曾经的过往,有些唏嘘。
暗线本就不光彩,一经暴露,可以说必死无疑,且朱雀司还不能大张旗鼓的报仇,虽然这些年在他的授意之下,朱雀司诛杀了不少血海门的弟子。
但始终没有让血海门伤筋动骨。
“原来竟有血海深仇,既如此,江某身为朱雀司神使,自当有为同僚复仇的责任,陈兄放心,吾必将血海门斩草除根,还越州一个朗朗乾坤。”
江彻当即义正言辞的表示道。
“哈哈哈,你这家伙,干点什么事儿,偏要给自己标榜起来。”
“陈兄此言差矣,江某始终认为,唯有将自己摆在正义的一方,方能名正言顺。”
“好,那此事便交予你了,陈某等着你的好消息!”
联络截断。
江彻手中握着一枚小镜子,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神情。
血海门他并不陌生。
整个越州之内,真正的顶尖势力,一共有七个。
临元魏氏、天南高氏、还有颍川郭氏。
此为三大家族。
另外四个,则是道佛魔剑各有道统。
正是剑阁、龙虎道宗、天隆寺、以及血海门。
当然,现如今,天隆寺龙虎道宗覆灭,整个越州只剩下五大顶尖势力。
而在这些势力中,血海门便是较为没落的势力之一。
甚至还比不过天隆寺,数十年来都没有展现过什么存在感,江彻唯一有印象的一次,便是血海门门主裴红衣插手了龙虎道宗覆灭一战。
只不过后来又被惊走。
但这并不意味着恩怨至此消。
以前江彻是没有当场什么主要目标,可现在既然血海门内有九幽真血树,那他便只好新仇旧恨一起算算账了。
“大人,您找我?”
江彻正思索间,周玹走入大殿,朝着上首抱拳一礼。
“周兄先坐。”
“是。”
“据我所知,黑衙在镇南军内洒下了不少钉子,现在可有联络?”江彻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周玹颔首:
“确有此事,数十年来,我朱雀司一直都在密谋镇南军,但这一段时日来,朱雀司大部分的人都被李元修手下的情报衙门给拔除了。
属下曾尝试过联系,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一道回音.”
“那在你看来,朱雀司的这些人可曾被清洗了?”
周玹犹豫片刻道:
“恐怕九成的人都将因此而亡,不过朱雀司的联络有数道,他们之间各不统属,应当会有幸存之人,但恐怕也在处于监视之中。
很难将消息传递出来.”
江彻凝视着周玹道:
“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请大人吩咐。”
“用所有方式去联络那些暗子,告诉他们执行最后一个任务。”
“莫非是将镇南军的下落传递出来?”
江彻微微摇头:
“镇南军分的太乱,不可能存于一地,这个踪迹不太急,他们的任务是想尽一切办法,灭掉李旷满门,并将留影石传出来。”
周玹眼中闪过一丝呆愣:
“大人,您不是要用李旷的家眷作为要挟吗?现在怎么反倒要灭他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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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