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亦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再看一眼顾依珊，终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顾君亦一走，顾依珊身边的大丫鬟也劝到。

“主子，这么冷的天气，你还是起来吧。”

“要是寒气入体，那就不好了。”

顾依珊一个眼刀子甩过去。

“闭嘴！”

丫鬟被顾依珊这眼神惊得后背一凉，也不敢再劝了。

....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顾怜云一直在房间里为文氏念书。

这是文氏最近才有的消遣，坐着听顾怜云念书打发时间。

但今日顾怜云念书时频频失神...

“罢了，既然心情浮躁，那就不要再练了。”

顾怜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书合上，顿了片刻才说到。

“娘，天快黑了，依珊还跪在外面。”

文氏看一眼顾怜云，问道：“怎么，心疼了？”

顾怜云咬了咬嘴唇。

“我...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文氏：“谁不太好，是我没有让她起来进屋不太好，还是她用下跪逼我让她进来不太好。”

顾怜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是想要一家人和睦而已。

文氏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善良柔弱，即使顾家经历了这么大的事，她依旧没能改变自己的性格。

文氏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她也不知道顾怜云的这份善良与柔弱，最后能给她带来什么。

“怜云，善良是一种能力。如果能力不够，你连自己的善良都保护不了。”

顾怜云有些懵懂的看着文氏，文氏知道她没听懂，又说了一句。

“你觉得顾依珊可怜，可你看看她，四个大丫鬟贴身侍候。”

“现在的她，我们有什么资格可怜她呢？”

说完，文氏叹息一声。

“既然天黑了，你回房间休息吧。”

顾怜云还想帮顾依珊说两句，但见文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张了张嘴，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走出文氏房间，顾怜云本来想要再劝一劝顾依珊。

可看着站在顾依珊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就想到文氏说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可怜她呢？

这样一想，顾怜云走了。

等顾怜云走了，文氏也来到窗户边，看见顾依珊直挺挺的跪在院子里。

祖孙两的眼神在空中交汇，谁也没有说话。

......

一夜过去，顾怜文起床洗漱后，第一件事便是去给文氏请安。

刚到文氏的房间外，便看见顾依珊还跪着，顾怜文脸色大变几步上前。

“依珊，你...你在这里跪了一夜？”

顾依珊冻得浑身直哆嗦，看着顾连云，笑了一下，只是笑容跟哭一样难看。

“小姑...”

看着顾依珊这样，顾怜云很是心疼。

“你怎么这么傻。”

顾怜云一摸顾依珊的手，发现像冰块一般。

“你的手好冰，听小姑的话，快回房去。”

顾依珊摇头。

“小姑，祖母不原谅我，我就不走。”

顾依珊身边的大丫鬟也哀求道。

“姑奶奶，求求你劝劝老夫人吧，主子身体本就弱，前不久才病了一场。”

“再这样跪下去，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顾怜云看了一眼文氏禁闭的房门，一咬牙。

“依珊，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娘。”

“小姑...”顾依珊一把将顾怜云给抓住。

“求小姑跟祖母说一声，就说鹏哥已经打算将我抬为正妻，这样我就不算是丢了顾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