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才被他气的吐血,没想到今年又来了。我知道做人要想开一点,可我就是想不开。心中的这道坎这道伤疤,怎么都过不去,怎么都无法释怀,根本愈合不了。
“快点,是死人吗?开个车要这么慢吗?”池宴忱又怒吼一声,转而泪流满面的看着我,“乔乔没事的,没事的,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和苏悦之间,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池宴忱在拼命解释什么,可我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最后的一次意识,是他抱着我匆匆上了车!
……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这一次的昏迷,就像脑子死掉了一样。没再像往常一样做梦,更没有半点的意识。
等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我昏昏沉沉睁开眼,我的嘴巴和鼻子上插着氧气罩,手臂上仍然在滴着点滴。
“乔乔,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我都快要吓死了。”
池宴忱焦灼又憔悴的脸庞映入眼帘,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将脸凑到了我跟前。
我缓了一口气,感觉浑身像被抽空了精气神一般。虚弱无力到了极点,胸腔像是吞了一口火油一般烧灼而疼痛。
“你不要乱动,也不要说话,医生要你好好养着。”
“你的食管壁震破了,要好好的静养!你吐了好多血,我都要吓死了。”池宴忱说着,喉腔一阵哽咽,跟着又开始掉眼泪。
他大概真的怕我会死掉吧!
我大脑一片空白,虚弱的闭上眼睛。努力的回想了几分钟,断联的思路才终于连接起来!
我真是没出息,居然又气到吐血住院了。
池宴忱将我的手贴在他脸上,语气激动的说:“乔乔,告诉你个好消息,苏悦说出孩子的下落了,我已经派人去接孩子了。”
“你好好养身体,赶紧把身体养好,就能看到我们的儿子了。”
我听了,又吃力的睁开眼睛,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池宴忱冲我重重的点头,瞳底更红了,“我真的不骗你,孩子现在还在日本,后天应该就能接回来。”
“医生说你情绪不能太激,你好好养着,等身体好些了,我就把孩子抱给你看。”
“……真的吗?”我艰难的推开氧气管,嘶哑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你看看你,总是这么容易冲动,气性又这么大。很多事情都是你胡思乱想,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池宴忱一边说着,一边又心疼的梳理我的头发。
“气大伤身,咱们以后不生气了好不?”
我微微转了转脖子,不想再看他,也不想再和他说话。
同时,我的心里也做好决定,我这次一定要离开他。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要悔我的孩子。
如果老天垂怜,能够让我尽快找到妈妈就好了。那我就带着孩子和我妈一起去国外,从此远离是非。
“咔嚓!”一声,医生推门进来。
“池总,沈小姐该换药了。”
池宴忱一脸阴沉,“医生,一定要用最好的药,越贵越好。”
“池总请放心,我们给沈小姐用的药,都是国外进口最好的药。”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换了一瓶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