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一带荒郊野地,没有当地人领路,都容易迷路啊!你们这位同志他最后在哪里丢的?”
“听老乡您的话,读过私塾?”
“俺就是这里不远处齐家庄的村长!”
“齐家庄?对对对,他们昨晚就在齐家庄借宿的一晚上。”
“喔,你说的是那些从四九城来的知识分子吧?我知道,昨晚他们就住在我连襟家里,白天离开的时候还给了不少钱票,怪不好意思的。”
这就遇到了?
刘科长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还没给刘光齐找不自在呢,这就要找到了?
“村长,那您能不能回村组织一下村民,咱给工钱,只要能够找到人,就行。”
“对,这是我们机械分厂人事科的刘科长,他说话管用!”
“中,不过这都到饭点儿了,我尽量吧!”
从这里赶着驴车去到齐家庄也要不少时间。
刘科长心里一个劲的祈祷,这段时间刘光齐不能太好过了,该窜稀窜稀,该干嘛干嘛。
大概是刘科长虔诚的祈祷奏效了。
刘光齐又吃了几个路上采摘的果子,终于又“噗嗤噗嗤嗤嗤”了。
就算这果子再酸涩,多少有点帮助消化的作用吧?
就跟他吃的那个苹果一样。
几轮窜稀过后,他已经瘫软在地,连衣裤都没有力气整理了。
最后连
带去的草纸都用完,只能随地捡取树叶将就。
好在他一直都在补充水分,不然照他这个拉法,早早晚晚变成人干。
同样的,窜稀的时候喝凉水也会刺激肠胃的,他又不会野外生火,要不然也不会借助手电筒的微弱光芒了。
就在刚刚忙慌得时候,手电筒也滚落找不到了,四周连微弱的光都没有了,只有头上淡淡的月光。
刘光齐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他这样的折磨。
他忽然脑海里闪过这些年做过的错事,南易那张挥之不去的脸顿时出现,吓了他一大跳。
臀部被碎石硌了一下,瞬间就有什么湿热的感觉传遍全身。
这些天是他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刻,只要他不死,就会一直记得。
现在他还没联系到老二刘光天,将来将这些事儿全都串联起来的时候,就会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存在。
刘海忠忽然感觉到脊背发凉,像是什么人在他背后说他坏话,忽然锤子抡歪了,砸在了自己的脚背上,疼得他哇哇乱叫。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回事儿?”
杨国梁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终究还是在关键的时候出了这种安全生产事故。
“杨厂长,锻工车间的老刘,违规操作,把他自己的脚背砸伤了,没法继续工作了!”
“这个老刘是几级锻工?”
“大领导,四级,他是四级锻工!”
“锻工车间里还有其他高级锻工吗?”
“还有一
位五级锻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