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林,我有点事情我要先离开一下,等会儿我再过来。”
烧饼是一个急性子。
脑袋里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
跟当初向师父告状张芸雷一样,一点不耽搁。
郭启林有些好奇,转头看他,“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嗐,小事,我走了啊。”
一个招呼。
烧饼不停留,离开公司前往德芸社的小剧场。
他知道此刻栾哥在哪,准在三里屯,今天有他们的演出。
自从德芸社热度比不上以前后。
像高老师、栾哥、三哥、陶杨他们一直在常驻小剧场,为的是稳固这方面。
到达三里墩,烧饼停好车下来一看,不由的开始怀念。
尽管他才离开没多久。
但有一种脱离的自由感,就像已经毕业的学生重新回到这里一般。
心情难以言表的畅快。
毕竟德芸社自从师兄弟一个个离开后,对他来说就有一种压抑感。
今天过来不一样,还有太阳,阳光明媚,非常舒服。
二话不说径直进去。
看见他,守着的工作人员并没有阻拦,只是一个个好奇今天什么风,又是大爷又是烧饼的。
“各位,我来玩玩了,今儿怎么样?”
烧饼来到后台,立刻调动起不少人的活跃性。
此刻演出已经开始,演员在后台各就各位,瞧见他脸上露出笑容。
烧饼的人缘同样不差,哪怕在一队里面也和他关系好的。
高风、栾芸萍更不用多说了。
“你怎么过来?难不成要演一个?”高风开口。
“今天不行,我过来找栾哥的,有点事情。”
“他在侧幕,你过去吧。”
“好嘞。”
对于这里烧饼太熟悉了,去到侧幕果然瞧见栾哥。
栾芸萍看见他表情没有什么波澜,“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里我演出过不少次。”
“说吧,什么事情值得你回来一趟?”
栾芸萍太清楚他,没有事情绝对没有这样的状态。
烧饼一乐,果然还是栾哥了解自己,也不拐弯抹角,“听说大爷过来找你了?有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
侧幕还有几位演员,栾芸萍不想他们听见,回头走了几步,“就是劝我过去汇林社。”
“那你答应吗?”
“哪怕大爷劝我,我也没法答应,我要过去德芸社成什么样子?不是说我多重要,实在放心不下。难不成你过来跟着劝我。”
“要不说你利害呢。”
在后台上场口的一个地方,烧饼打心底里夸了一下他。
可这弄得栾芸萍有些不高兴。
怎么都过来劝自己?
自己有什么值得的,直接吐露出两个字,“别想。”
“怎么就别想呢。”
“德芸社不乐观。”
“是不乐观。”烧饼在话语上不让,“但德芸社本来就变了,不是师父的,不是大林的,只是一个公司。
再待下去作用不大。
或者敢不敢打赌,师父都想让大林接手德芸社,未来迟早有这么一天。”
“我不跟你废话,我不会走的,别说了。”
“嘿,那我偏要说说。”
栾芸萍的性格比较直和带刺,说出话的没有经过任何的加工,如果其他人听了多少有些逆耳。
烧饼却不以为然,知道他就这样,死皮赖脸地跟他说说此刻汇林社的好。
足足说了半个小时,才浑身一激灵想到应该要预约晚上饭店了,于是立刻转身屁颠屁颠走人。
他走人,栾芸萍在后台坐着却想乐,烧饼跟一阵风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知道具体要干嘛。
估计想心血来潮的劝一下自己,你要劝好好劝呗,劝一半直接走人。
跟个二百五一样。
只是连着两波劝。
多多少少有点用。
至少让栾芸萍认认真真思考这件事情。
显然清楚他们很上心,尤其一句德芸社迟早会成为汇林社的一部分让他有些波澜。
按照目前时间来说,压根不可能。
因为有师娘担任着,只要她在德芸社断然不可能给出去。
但是二十多年后,真有可能归还给大林,因为郭汾杨接班接不到哪去,到时候一不行,师父会劝小儿子把德芸社给了。
身为儿子的不听不可能,要不给德芸社就要没。
“哎~这一天天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栾芸萍吐槽一声,看一眼时间开始穿大褂准备表演今天的节目。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偷斧子》,表演者高风,栾芸萍。”
呱唧呱唧呱唧。
观众给出掌声,两个人上台表演相声。
一切都和平常无二。
无非比起过往要少几分热闹。
饶是他们今天的场子都没有坐满,只坐了两百六十多。
然而这已经是的德芸社目前最好的小剧场上座数。
演出一直演到五点。
观众散场,演员收拾东西准备吃饭。
栾芸萍和一队一块儿随便找个饭店解决,解决完径直去向了玫瑰园找师父。
既然大爷和烧饼都如此说,那么他要看看师父的具体想法和态度。
尽管他还是不可能离开,但心里想得到一个答案。
此刻的郭得刚正在玫瑰园里带几个孩子,顺便和他们聊聊天,问问最近的情况。
这几个孩子都熟悉。
陶阳、刘筱停、尚筱鞠、张九喃等。
他们几个比较火,想着安排后几位去上最近的喜剧节目。
捧徒弟的事情他依旧在做。
只是这会儿栾芸萍过来了,这节骨眼过来一定有事,专门腾出一定空间。
“怎么了小栾?”
“师父,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您,您现在有空吗?”
郭得刚微微一笑,果不其然,没有多看徒弟,直接把他带进二楼书房。
来到书房。
当师父的坐在椅子上,好好的看着自己徒弟,“小栾,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倒不是什么事情发生,只是有些疑惑,外加烧饼说的一大堆,您听听看。”
栾芸萍把烧饼劝自己的事情告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