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菲和曾老师送欧阳医生下楼。30分钟过去了.,一菲和曾老师还没有回来。
展博的姑姑陆慧莲女士已经醒了过来。
“你是谁?”陆慧莲盯着展博和项宇就像盯着两个坏蛋一样问道。
“我是展博啊,姑姑你不认识我了吗?”展博崩溃道。
“展博,你怎么长这么大了,我好像做了很久的梦一样。很清晰又很模糊。”展博的姑姑不确定摸着头说道。
“姑姑,伱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展博小心翼翼的问道。
陆慧莲摸着头道:“记得啊,小时候我一直带你出去玩,还带你买变形金刚。”
“太好了,您终于想起来了。”展博都快哭出来了。
“你好,陆女士,我是展博的朋友,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项宇问道。
“没有哪里不舒服,感觉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展博的姑姑轻声答道。
“姑姑,您醒啦。”一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姑姑,您好,不好意思,喊错了,我是一菲的朋友,我叫曾小贤。”曾老师招呼道。
“一菲啊,你怎么也一眨眼长这么大了。”展博的姑姑陆慧莲还没有弄明白状况。
“曾小贤你的声音很熟悉,好像我做梦的时候经常听到你的声音。”陆慧莲补充道。
“现在是什么情况?”一菲将项宇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可能是冰心诀的内力平复了心神,压制了她的另外一个意识,她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我不确定会不会再回到梦里去。而且我灌输过去的内力最多只能维持半个时辰。”项宇正色道。
“半个时辰,那不就是一个小时,那怎么办,时间快到了。要不你再点她一次?”一菲有点激动道。
“那也是治标不治本啊。不过我还有个办法。如果这个办法还无效,那我们只能送姑姑回疗养院了。”项宇准备试试商城里的“一枕黄粱”。
两人回到房间,展博正在和姑姑说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经历。曾老师则是在嘀咕为什么自己的粉丝都不是正常人,难道真的是自己有问题。
“你好,陆女士,您是不是也意识到了时间有点不对劲,似乎一眨眼就是很多年后了。”项宇决定先征求下本人的意见。
“是的,就像是睡了一觉起来,展博和一菲都变成大人了。我也老了。”陆慧莲淡然的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之前的治疗方法,它是有时效性的,大概还有十多分钟,可能现在的你就会再次睡着,回到那个梦里。如果你不想回去,我这里还有个方法可以试试,您可以放心,我可以保证没有什么危险。”项宇慎重道。
展博的姑姑面露挣扎之色:“我知道梦里还有一个我,那个我放不下他,我其实也放不下他,但是似乎梦醒了,也该放下了。”
“山海有归期,风雨有相逢。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那些我们在意的事情,纠结的地方,放不下的人,多年以后回头,岁月教会我们什么叫放手。”项宇安慰道。
“那就试试吧,我也该放下了。”展博的姑姑面露释然。
项宇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药丸,闻起来有一种竹子和小米的香味。
“试试吧,直接服下就行。”项宇接过展博拿过来的水。
服下一枕黄粱的陆慧莲,很快再次闭上眼睛,片刻后,坐在床边的陆慧莲,神色开始变化,最后慢慢的有眼泪从眼边流下来。
项宇示意大家慢慢退出房间,众人来到客厅。
“哭出来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展博不确定道。
“好事。哭泣是人类情感的一种宣泄,适当的哭泣有利于情感的缓释。”曾老师解释道。
一菲对曾老师侧目而视:“没想到贱人曾还有点见识。希望经过这次宣泄,希望姑姑能赶快好起来。”
项宇把玩着手中的瓷瓶,瓶中还有五粒,要不要自己也吃个试试。
看着一边被胡一菲夸奖的曾老师傻笑着张着嘴,项宇偷偷倒出一粒,这个对曾老师的心理疾病应该也有用吧。
“三分,哦耶。”项宇拍手笑道。
“你把什么扔我嘴里了。”曾老师抓狂道。
“一枕黄粱啊,刚刚的那个药。放心,没什么坏处,这一颗药可不便宜,我没问你要钱就不错了。”话还没说完的项宇,就看到曾老师泪流满面。
“曾小贤,你没事吧。”一菲靠近曾老师问道。
“呜呜呜~”曾老师抱住胡一菲,开始痛哭流涕。
项宇对着展博说:“展博,要不要来一颗,免费哦。”
“不了,我不需要。”展博吓的赶紧摆手拒绝。
说话间,展博的姑姑开门走了出来。
“姑姑,您现在怎么样了。”展博赶忙上前。
“曾小贤,放手,死一边去。”一菲将曾老师摔在沙发上。
“姑姑没事了,姑姑去洗手间一下,你们稍等会。”展博的姑姑此刻显的很是平静。
“曾老师,别哭了,我送你一句话,你可以今晚节目用,总有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以后这句话就归你了。”项宇对着还趴在沙发上哭的曾老师安慰道。
“真的吗?呜呜呜~,不能反悔。总有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这说的太好了。”曾老师收敛哭声,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