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父。”刘东家拱手,也不多说,应下就退出去了。
等他一走,刘老太爷便让人去将刘平几个都给绑了暗中处置了,再将长孙给叫了来。
“祖父,您找孙儿?”刘建云恭恭敬敬的给刘老太爷行礼,端得是一副孝顺样,心里却是揣揣,刘平几个突然就被老太爷的人给抓走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刘老太爷看着这个相貌最肖年轻时的自己的长孙,心里的失望简直透了顶。
若是这个孙子长进些,出息些,他又何曾不想把刘家交到他手里?
只可惜啊。
刘老太爷微微叹了一口气,“岭南的生意需要有人去看着,你这便收拾一下,带上你媳妇,尽早出发吧。”
刘建云瞪大了眼,忙跪了下来,“祖父,孙儿做错了何事?您为何要让孙儿去岭南?”
那可是岭南,随便派家里的管事去不得,却偏偏让他去,还要带着媳妇,这分明是要将他发配到岭南去呢!
刘建云心里难受得不行,不管他做的再好,可祖父眼中都只有老三,眼见着老三越做越好,所以这就迫不及待的要将他打发得远远的,好将家业都交到老三手里?
“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怎么,还要我跟你明说?那孙小飞,是怎么回事?”刘老太爷沉沉道。
刘建云瞳孔一缩,原来是这事暴露了,想到突然赶回来的老三,刘建云心里咒骂万分。
嘴上却道:“孙小飞?什么孙小飞?孙儿愚钝,听不懂祖父的话—”
“你是愚钝,愚钝至极!”刘老太爷听不下去,直接抓了手边的砚台朝孙子砸去。
刘建云被砸中了额头,顿时血流不止,他吃痛不已,神情也几乎装不下去,“祖父为何如此偏心?!”
“偏心?”刘老太爷满眼失望,语气却难得平静下来,“走吧,不必来辞行。”
刘建云听出他的果断,知道这事已经没有回旋余地,心头恨极了,也不得不带着不甘的起身离开。
很快,整个刘家都知道了,长房大爷突然就被老太爷派往岭南去了,还是带着大奶奶一起呢。
岭南这个鸟不拉屎的地界,哪值得金贵的长房长孙亲自去?
长房大爷这是犯了什么错被老太爷贬去岭南的吧。
一时间,整个刘家都噤若寒蝉起来,生怕自己也受了牵连。
府衙斜前方的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的刘东家亲眼看到一行快马至府衙前下了马,被宋知府诚惶诚恐的亲自迎了进去后,放下了车帘,“走吧。”
外头的刘用应声,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赶上了。
他们走后不久,刚进府衙也不久的一行人就匆匆的出来,上马离开,只是较来时不同的,多了一辆囚车,那囚车铁笼里枷锁沉身的一人趴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宋知府目送一行离开,不由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他哪里能想到呢,这崇州按察使的人对孙小飞竟了如指掌,还知道他屁股上有胎记呢,刚刚要脱衣验明正身的时候,他可是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没想到,那屁股上还真有胎记!
可这犯人是不是孙小飞他比谁都清楚,怎么也会有胎记的?
宋知府想不明白,不由低声吩咐心腹,“请刘家大爷到清乐楼一叙。”
心腹应声去了,不多时回来禀报,“大人,刘家大爷夫妇俩一早就启程出城了,听说是被刘家老太爷派往岭南管生意去了,还有,小的查到刘家大爷身边的刘平几个都不见了踪影,并没有跟着刘家大爷离开。”
宋知府一听,脸色顿时变幻万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