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然干得专心，中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被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沈翩然伸手去拿，看也没看就接听。

“喂？谁啊。”

远在瑞士的顾辞，站在酒店落地窗前举着手机放在耳边，眼神深邃地俯瞰着城市繁华的夜景，听见手机里面传出来甜美软糯的声音，深沉的目光晃了晃。

手机里面没有人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正在揪泛黄叶子的沈翩然再次开口道，“请问哪位？”

“我的睡衣你放在哪个行李箱里了？我没有找到。”

清冽低沉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沈翩然揪叶子的手指一顿，一片翠绿的叶子被沈翩然掰了下来。

沈翩然微垂了垂眼帘，抿了抿唇瓣，开口的声音很平静，“佣人收拾的行李，我也不清楚放在哪里。”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两人隔着手机陷入了沉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沈翩然垂眸看着屏幕上不断增加的通话秒数，以为顾辞不会再说话，指尖刚准备摁向挂断键时，沉闷的声音响起。

“除夕那天我回国。”

“嗯”沈翩然淡淡地应声。

挂断电话，沈翩然盯着熄灭亮度的屏幕发起了呆，内心的恬静被这通跨国电话打破，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未开灯的房间，顾辞捏着手机，冷酷俊美的容颜隐藏在黑暗中，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隐隐约约透着一股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