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定夺吧,都是一州通判了,老婆子我可不敢多说什么。”
“母”
盛紘还没说完,盛老太太就起身离开了此处。
盛紘面色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家大娘子王氏。
“大娘子,你这临盆在即,再看护墨儿是的确太过劳累。”
“哼。”
王氏白了他一眼,抱着大肚子也离开了。
小娘卫氏个抱着小肚子跟在王氏身后。
一会儿,院子里只有长枫和奶妈怀里的墨兰乖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好孩子,这样你们跟在霜儿身旁,才不会吃为父小时候吃的那些苦。”
林栖阁,林噙霜听着雪娘绘声绘色的讲着院子里发生的事儿。
她看着被凤仙花染着的指甲,
眼中满是欣赏自怜的神色。
“这老太太娘家也没出什么人物,为了主君还恶了娘家,她对主君的作用,也就到这儿了。”
“小娘,慎言。”
“为了盛家颜面,老太太有些气就是得咬碎了牙,咽到肚子里。这些年,我看她从侯府带来的嫁妆了用了差不多了,不然那小院儿里怎会如此冷清!”
林噙霜停下了看自己的指甲,冷言道:“王若弗买来的那个卫氏,这肚子里也不知道是个男女。”
“我看啊,那卫小娘是个生女娃子的命。”
“你当初还肯定我肚子里的是个哥儿呢。”
“小娘,我.”
“让卫氏肚子里的别是个哥儿,要是挡了我枫哥儿的路,我给她好看。”
说完扶着抹额缓缓的躺了下去。
寿安堂,盛老太太在自家屋里没了那些端着的架子,
颇为气恼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这儿子,当真是,真是”
房妈妈赶忙走过来扶着盛老太太。
“姑娘,你也是上了年纪的,别气坏了身子。”
“林噙霜这个妾室,是把他拿捏的死死的。真是随了他那个父亲。”
“唉,不过王家送来的这个,倒是个懂礼数,知进退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家也是读书人家出身,要不是她爹生了重病,败了家业,当个正室大娘子,也是有人要的。”
“心气看着也是高的。”
“唉,身为妾室,心气这么高,是要吃亏的。看她什么时候能悟透了吧。”
“姑娘,你也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平白无故给自己加了这么多担子。”
“不说了,这次我那儿子即将回京,他父亲的那几位同年,也是要送去孝敬,希望他能够往上再走几步。”
“那,要不要走走侯府孙大娘子那边的门路?”
“他们孙家自己家的子弟都很少走,咱们拐着弯儿呢,不能去。”
日升月落,
当今皇帝的大寿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泉州的街上也恢复了原样。
一份来自东京汴梁的书信被送到了通判府上。
盛老太太看着有些熟悉的字迹,心中感触良多。
“姑娘,是哪位的书信?”
“宫中孔嬷嬷的。”
“哦,老家山东的那位?”
“是她。”
说着话,盛老夫人拆开了信封。
一字一句的看着,半盏茶的时间,老夫人把书信放到了一边。
“姑娘,怎么了?可是孔嬷嬷要出宫归家了?”
“她才多大,还轮不到她呢。是她在宫中听说的一些事儿,还有陛下大寿那日,勇毅侯府出了些风头。”
“可是咱们送去的珍宝在得了陛下的赞誉?”
“不是。”
老夫人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