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熊炎点了点头,回身跟着人上了楼。
来到另一边屏风隔间内,同在座的海家、王家等文官家子弟见礼。说了几句话后,熊炎这才知道,原来是申和瑞的父亲申大人带着家眷坐镇南方。
申和瑞方才从徐载靖隔间处离开的时候,同海朝阶聊起了他们几人的身份,这才知道熊炎即将去南方赴任。
“炎哥儿,我这里有些给家中亲眷买的东西,到时还要麻烦辛苦您捎带一二!”
熊炎赶忙拱手道:“不过是一些东西,何来辛苦!”
申和瑞也躬身拱手道:“那明日我便去府上拜会!”
“扫榻以待!那,我等便先告辞了!”
告别后,走在出潘楼的路上,一旁的郭追道:“炎哥儿,能和申大人搭上关系,咱们在南边,定是会方便很多!”
熊炎点了点头。
当熊炎他们离开的时候,潘楼正中的木台上,一个举着用鲜艳丝绸裹着的竹竿,盛装打扮的人走了上来,身后跟着八位盛装打扮,遮着鼻子以下脸庞的姑娘们。
楼中奏乐的乐师们也停了乐器。
只听木台上那人道:
“诸位贵客,今日咱们汴京城中最厉害的姑娘们,才艺比拼就要开始了!”
从一层到三楼,爆发出了一阵掌声和欢呼声。
随后,那‘主持人’继续道:
“我左手边这位乃是出身绮云楼,身段柔软,舞乐双绝的芸娘!”
楼中一片掌声和狼嚎。
屏风隔间内,乔九郎更是站到了栏杆旁,有些失态的大声喊着:“芸娘!芸娘!今晚你是我的!”
听着乔九郎的嘶嚎,还有台上不是传来的介绍声。
看着台上举着竹竿的‘主持人’,徐载靖身旁的齐衡有些迟疑的说道:“靖哥儿,这台上模仿的是”
徐载靖点头道:“对,模仿了些庆贺宗室亲王生辰的样子。”
齐衡有些着恼的摇了摇头。
楼中木台上,前面几位姑娘已经介绍完了,其中反响最大的姑娘就是乔九郎口中的芸娘。
这是,‘主持人’的声音传来:“最后这位,乃是来自飞云台,琵琶文采异常出众的芳娘!”
话音刚落,
本来安静的乐师们中,响起了节奏轻快的鼓声和琵琶声。
最后被介绍的芳娘伴随着鼓点节奏,踏着轻快的舞步走到了台前。
有了背景音乐的加持,这位芳娘自身也是身段极好,几步路之间腰肢扭动,风情灵动,似乎比呼声最高的芸娘还要娇美一些!
方才有些癫狂的乔九郎身旁,梁晗疑惑的回头道:“靖哥儿,是不是错觉,我怎么瞧着这芳娘比芸娘还要好看些!嘶!乔九伱干嘛!!”
乔九郎收回捏梁晗的手指道:“六郎,不准你说我芸娘的坏.”
话没说完,乔九郎就被梁晗搂着脖子给拖回了桌前。
徐载靖没搭理两人,方才他一直透过二楼的栏杆,看着乐师中那个正在专注敲鼓的小稚月。
年纪不大的她,敲起鼓来有模有样的。
木台上,姑娘们介绍展示完毕继续站在台上,那‘主持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道:
“请诸位贵宾给姑娘们看赏!”
“赏钱金额大小,便能定下几位姑娘的出场先后!”
说完后,这‘主持人’便躬身一礼,退到了台边。
乐师们继续弹琴鼓瑟,在悠扬的乐声中,不时的有潘楼中的女使上到木台,更换着八位姑娘的所站位置的先后。
八位姑娘的站位,随着叫赏的声音的不时的变动着。
站位变动的时候,姑娘的神态,楚楚可怜的有之,盛气凌人的有之,安之若素的有之,不服输的也有之,
总之神态各异,总有一款会让你看的舒心。
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的徐载靖摇了摇头,这和他前世看直播时候的情形,十分的相像!
随后,姑娘们的排位结束,按照顺序姑娘们便开始了才艺表演。
第一个上场的就是舞乐双绝的芸娘。
这位芸娘比徐载靖前两次见她的时候,不论是身材还是舞技,都厉害了不少,辗转腾挪之间将自己姣好的身材显露。
举手投足就凹出了自己腰臀的曲线,直把乔九郎勾的不停的咽口水。
单是芸娘的第一个节目,乔九郎就扔出去近五百贯!
第二个上场的,徐载靖也见过,乃是之前在阮妈妈小院儿演奏洞箫的一位姑娘,徐载靖记忆里好像这姑娘的搭档,据说因为感染了风寒而香消玉殒。
这位姑娘,乔九郎是一分也没赏,但是梁晗和顾廷烨却各自了一百五十贯的赏钱。
芳娘魏芳直是第四个上场的,表演的乃是和芸娘一样的舞蹈,比芸娘要含蓄很多的同时,似乎与乐师们的配合更好一些。
徐载靖是手都没动一下,单纯的看姑娘们的表演。
站在栏杆前的梁晗和顾廷烨对视一眼后,又扯了扯乔九郎的袖子后,三人一起给魏芳直送了三百贯。
很快,
潘楼中的光线逐渐暗了下去,
明亮的灯笼逐渐被潘楼的小二侍女点亮。
朦胧的烛光下,木台上的姑娘们似乎变得更加的迷人了。
表演进入尾声的时候,乔九郎已经扔出了近四千贯,可能要真的‘追星’成功,梳笼芸娘。
但,让乔九郎得逞的原因不是他‘财大气粗’而是因为前面表演了几场的魏芳直芳娘,逐渐的后来居上。
小二唱喊着名字的,几个前面给芸娘打赏了不少赏钱的贵家公子、汴京员外,也开始转而给芳娘扔起了银钞。
乔九郎四千贯便能梳笼芸娘,
要梳笼芳娘的价钱此时已经增加到了六千贯。
芳娘魏芳直最后一曲琵琶演奏结束后,潘楼中又是一片唱喊赏钱的声音。
听着外面动辄千贯的唱喊,徐载靖摇了摇头,他是肯定不会参与的。
虽然他有不少的大高剑,差不多两柄就够了,但是他真的没有那么挥金如土。
很快,
潘楼中的唱喊声逐渐平息,
但是芳娘的‘榜一’大哥却是从来都没换过,任是谁的赏钱高过去,都会被那人压下去。
渐渐地便也没有人同这人来抢今日梳笼芳娘的机会了,有几个汴京的有名富户都被这人压到了下面。
潘楼中的客人们议论纷纷,互相打听此人是谁的时候,一个消息不胫而走,此人乃是柴家大郎柴劲名下铺子里的掌柜!
听着不为在隔间中的转述听来的消息,徐载靖同顾廷烨几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齐衡挠了挠头,他这表哥,当真是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