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可旁边的马车瞧着不像洪家的呀!”余嫣红继续道。
余二郎眯眼瞧了瞧:“嘶!我看着眼熟,是东昌侯府秦家的马车!”
“哼!怪不得她出来打马球了呢,原来是攀上高枝儿了!”余嫣红有些嫌弃的撇嘴道。
说着话,
余家一行人逐渐远离马球场。
余二郎则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待看到秦家马车有人钻出来后整理了一下衣衫,余二郎回过头感叹道:“啧啧啧,秦家哥儿当真是风流啊!”
“呸,不要脸。”
余嫣红在一旁忒道,也不知说的是男是女或是自家兄长。
待回到余府,
太阳西沉,
天色已然有些暗了。
余嫣红进到内院儿,看着正在说话的父母后便快步走了过去道:“母亲,你猜女儿方才看到什么了?”
“红儿,看到什么了让你这么高兴?”
余嫣红凑到自家母亲耳边嘀咕了几句。
余家大娘子惊讶的看着余嫣红,叹道:“没想到,这洪家的居然攀上了这么个高枝儿!”
余嫣红连连点头。
夜,
皇宫内,
城墙下禁卫休憩的房子外,
有内官挑着灯笼,带着抬着一块儿木板的禁卫走进了房子中。
内官的声音传来:
“蟠哥儿,这是今日打马球时,某位哥儿马球打到的痕迹,陛下让您瞧瞧!”
过了一会儿,
有人道:“内官大人,小臣谢陛下回护之恩。”
“蟠哥儿多礼了,陛下也是想让你心中有数,明白陛下不让你出宫的良苦用心。”
“小臣明白了!”
几天后,
这日一早,
勇毅侯府,
锻炼结束的徐载靖走道屋内,疑惑的看着饭桌上的空位道:“父亲呢”
孙氏打着哈欠道:“今日陛下要在宝津楼前校阅归京的西军,你父亲他一早便赶过去了。”
“说起来,为了这次校阅,西军从抵京那日开始,就被拘在大营中训练,应和往年校阅有些不同的。”
徐载靖听着话,点了点头后坐在饭桌前:“表哥他说年前回京,这说着说着都三月了!”
孙氏横了一眼徐载靖道:“你惦记的是你表哥还是要送你的礼物?”
“都有!”
徐载靖接过竹妈妈递过来的粥碗笑道。
用完了早饭,
徐载靖正要离开饭桌去上学的时候,
孙氏看着一旁大儿媳谢氏的眼神,猛地想起了什么道:“对了,靖儿!等一下!”
看着疑惑的徐载靖,孙氏道:“之前你大哥讨了好几个京中骑军好手,其余的都跟着你大哥去了!”
“只有一个是因为跟着拓西侯和你父亲回来,为了准备今日的校阅所以一直在西边大营中,今日你下学后便去拜访一二。”
说着,孙氏伸手从贴身妈妈手中拿过信封朝徐载靖递过去。
徐载靖接过扫了眼信封上的地址后点了下头:“知道了母亲。”
桌前的载章看着孙氏道:“母亲,我呢?”
孙氏笑了笑:“章儿,靖儿他去过西军,和你大哥看好的那骑军总有些话说,你去了能说什么?”
载章无奈的点了下头:“母亲,我也吃饱了。”
当徐载靖在盛家上学时,
吴大娘子正在某位文官家做客,坐在上首的她面带笑容的说道:“刘家妹妹,海家托我同您说一声感谢,但他们家云姐儿年纪还小,这婚事要过两年再说。”
对面的主母刘大娘子点了下头:“我就知道多半如此,我家哥儿还没中试,怎么可能入得了海家这等人家的眼!要不是官人他逼得紧,我也不会请姐姐您走着一趟。”
吴大娘子笑着摇了下头示意没事,道:“都是小事儿,我就当是去海家串了个门儿!顺带看了看他们家阶哥儿!哎呦,那可真是个好孩子。”
刘大娘子欣慰的点头笑了笑,然后眼中满是八卦神色的探身道:“对了,姐姐,我听说去年入京的洪家三姑娘被卫家悔婚后,这婚事又定下了?”
吴大娘子眼中惊讶一闪而过,笑道:“我说妹妹,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啊!”
刘娘子摆手道:“哪里哪里,我也是听余家大娘子说的!嘶,姐姐你说这洪家怎么就攀上东昌侯府的高枝儿了呢!”
吴大娘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是余大人家的那位继室大娘子?她是怎么知道的?”
刘大娘子点头:“对,就是她!说是她家姑娘在球场外看到这洪家女儿从秦家马车上下来的。”
吴大娘子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行吧,这汴京的风言风语是传惯了的,今日还有些事儿,我就告辞了。”
“唉!”
刘大娘子起身应道,随后陪着吴大娘子出了家门。
看着吴大娘子的马车走远,这大娘子同一边的嬷嬷感叹道:“啧,这洪家女儿真是胆子大,定亲了也不能这样啊。”
酉时末刻(下午七点)
某处昏暗的巷子。
徐载靖站在小骊驹旁边,身后跟着牵马的青云。
徐载靖回头道:“青云,这宝津楼校阅西军中午就结束了吧?”
“是的公子。”
“那这姓廖的壮士怎么还不回来。”
“公子,邻居说是这廖家哥儿下午回来了一趟后,又出去了,许是去了哪家青楼高乐,要不咱们明天再过来?”
徐载靖将手中的信封在另一只手里拍了拍,道:“再等会儿,还不来咱们就回去。”
巷子里更加黑了。
“哧”
不远处的黑暗中有重物拖地的声音传来。
“唏律律”
小骊驹不安的嘶鸣了一声,前蹄刨了刨地。
不远处有刀出鞘的声音传来后,有人嘶哑道:“什么人?”
徐载靖安抚了一下小骊驹道:“可是廖三郎当面!我乃曲园街徐家子弟,受兄长所托,特来请兄台去往军中,自有一番远大前程!”
“嗤!徐家?”
黑暗中的那人嗤笑道。
“呜~呜~”
有人被塞住嘴的闷哼声传来。
说话的时间里,
一个高壮的青年出现了徐载靖和青云跟前,
这青年牵着马,马后面还拖着一个麻袋。
随后,这青年当着徐载靖的面将麻袋松开,露出了里面的中年人。
青年将这中年人嘴里的破布拔开后道:“祁大管事,这位就是你嘴里的康家靠山,曲园街勇毅侯府徐家的子弟,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那中年人眼中满是惊慌的看了看黑暗中的徐载靖,颤声道:“我,这,英雄,你妹妹的死,我真不是故意的,她,我.徐徐家也不知”
“进来,在我妹妹灵前慢慢说。”
说着,那青年便拎着中年人的发髻,朝着这宅子里拖去。
徐载靖皱眉同一旁的青云道:“咱家什么时候成了康家的靠山了?”
青云不理解的摇了摇头:“公子,咱们要进去么?”
徐载靖想了想道:“你先别进去!骑马去康家告知一下,就说这祁大管事在请我吃酒。然后去盛家问一声到底怎么回事儿。”
“顺道和家里说一声。”
“是,公子!”
青云离开。
徐载靖活动了一下手脚后,朝着廖家宅子走了进去。
半刻钟不到,
徐载靖一手拎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方才那青年的马儿。
将青年固定在他的马儿背上后,徐载靖便带着人朝着黑暗中走去,同时有声音传来:“你这西军厮杀汉,是真不把《大周律》放眼里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