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兰听完,也是满脸的不敢相信,怔怔的看着王安手里的大碗,想拿过来再瞅两眼,却是有点不敢了。
王安见状,直接将碗塞进刘桂兰手里,然后笑道:
“娘,咱家这条件,还不至于怕打碎一个碗。”
刘桂兰接过大碗,再次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边皱着眉头观察着,嘴里还边嘀咕道:
“就这碗,我脚着3毛钱都不值,哪儿疙瘩能值三五十呢?”
无大柱在旁边没理会刘桂兰说啥,却突然对王安说道:
“那搁你这么说,咱们搁那个坟地里挖出来的那些盘子碗啥的,一个也得三十多块?”
王安想了想,点头道:
“也不能说都值三十多块,品相好的差不多,那些豁牙子漏齿的算是残品,值不上那么多的。”
王安说完,王大柱便很是自责的说道:
“哎呀我了个娘嘞,那天我蒯料(取粮食)没找着瓢,就顺手拿了个碗,完了那碗让小猞猁碰掉地下了,整出个豁子,我当时都没当回事,我寻思也不耽误使.”
王大柱还没说完,刘桂兰便很是心疼的打断道:
“咱家瓢多的是,你非得拿个碗嘚瑟啥呢?再说了,豁牙子碗那老些你不拿,非得拿好的,你看看,30块钱没了吧?”
王大柱低着头,很是委屈的说道:
“我又不是净引儿(故意)的,我也没寻思那玩意儿能值那老些钱呐。”
刘桂兰白了王大柱一眼,不满的说道:
“蒯料搁啥不行,再说不值钱你也不能可着那好的霍霍呀。”
王安看到这两口子的表现,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不过说实话,王安到是感觉正经挺有意思的。
其实,每一对两口子之间,都有两个人独有的沟通方式。
所以刘桂兰看似在责备王大柱,实则也是在淡化王大柱的自责心里。
就像有的人正在骂骂咧咧的发脾气摔东西,如果旁边的人劝解,那么这个人可能会摔的更凶。
但如果旁边的人不去劝解,而是跟着一起摔,并且还要比摔东西的人摔的更凶,同时,还顺着摔东西的人一起骂骂咧咧的话。
那不出意外,摔东西的人就会立马停止,整个人都会被整懵逼了。
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或者说类似的情况很常见。
比如:伱家很穷,你很难过,但你却突然发现,邻居家,居然特么的更穷。
再比如:你挣的钱很少,你每天都感觉自己怀才不遇,但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一个各方面都比你强的人,却特么的比你挣的还少!
是不是整个人瞬间就感觉平衡了,一点儿不高兴的情绪没有了。
所以,王大柱本来是很心疼且自责的,但是被刘桂兰满脸心疼的说了一通后,立马就感觉不心疼了,也不自责了。
因为现在看起来,刘桂兰要比王大柱还心疼,还难受。
当王大柱两口子都沉默后,王安发现,这俩人,对那个摔出豁牙子的碗,好像彻底没啥感觉了。
于是乎,王安把两个装钱的皮箱打开了。
只见王大柱两口子和木雪晴仨人,看到两个皮箱里的钱之后,瞬间瞪圆了眼珠子,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