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
吴亚突然狂笑出声，让旁边身穿白大褂的同事们，有一种想要给他换上病号服的冲动。
丛文同样欣喜若狂，但却没人想给他穿上病号服，因为他已经接任了刘院长的职务。若不然的话，吴亚也升不了主任之职。在权限上，他现在根本就不需要打电话，就能够直接赋与骥天启三级权限。
不过，骥天启现在本身就有了长期的三级权限。
至于刘院长现在的职务，那就更高了，理论上已经到了升无可升的程度，包括了丛文和吴亚他们。但在这一刻，他们都知道理论被不可思议的现实给打败了，他们还能升！
“竟然真的可行！”
丛文收拾情绪之后感叹出声，事实上，在骥天启以天外飞仙和凌空虚渡，成功掌握了飞行的超能力效果之时，他们就想过骥天启可以掌握包括瞬移、传送在内的很多超能力效果。
但过去一段时间里，因为新希望联盟、云妖、特雷萨等带来的压力，他们缺乏足够的时间以及合适的机会进行验证。
现在钓鱼成功，大鱼会在一年之后上钩，他们就有了充足的时间来验证吴亚提出的那些疯狂方案。
“卫星都能够复制和幻想补全，传送水晶自然也能，曲率引擎同样没问题！”
吴亚的信心前所未有的充足，喜悦的情绪根本无法平定下来。而且和他能够继续升职的关系并不大，只是因为骥天启的这一次‘复制’，代表着他之前说的那句话不再是单纯的幻想——人类的世界，会因为骥天启的原因，而变的很大很大。
“先不下定论。”丛文相对要冷静一些，他眼神充满期待的看着吴亚手中的传送水晶。
“只有在确定这个传送水晶的效果没有消失、减弱，骥先生真的能够用虚空态的传送水晶，进行三次远距离传送之后，我们才能够进行下一步。”
“是的，我们应该要严谨一些。”
吴亚终于收拾好了自身的情绪，并将传送水晶递交给了旁边的一位超能力者。
传送水晶这样的超凡道具，普通人是无法使用的，需要用精神力或能量进行激活，同时将需要传送的位置坐标导入传送水晶。绝大多数超凡道具都是这样，有着使用要求。
拿到传送水晶的超能力者，是安管局调派过来的一位战术级的执能者，和刚刚遇到骥天启的李远红差不多，只是超能力侧重不同。
他有些心疼的询问道：“真的直接用掉？这东西的价值……”
价值具体是多少不好说，但用有价无市来形容绝对没问题，传送效果的超凡道具别说是能够传送一千公里，就算是只有几公里的传送距离，也会被很多战略级甚至是历史级的超能力者争抢。
“这不是浪费，是必要的投入。”吴亚出声解释了几句，他并没有强行用命令的方式要求执能者使用传送水晶，毕竟隶属的部门不同，而且说心里话，他也觉得有些可惜了。
但没办法，想要严谨的验证就必须要有这样的投入。一颗有价无市的传送水晶，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好。”
执能者应声之后，开始尝试沟通传送水晶，他使用这个超凡道具的效率远不如骥天启，也是因为自身精神力和能量的不足。当然，其中也有谨小慎微的原因。
九秒之后，执能者消失在了研究中心的地下实验室内。通讯很快就建立成功了，执能者成功的传送到了一千两百公里外的一处平原上，是安管局确定的精确传送坐标。
“继续。”
吴亚兴奋的下达命令，已经使用过一次传送水晶的执能者，这一次并没有犹豫。
消失，再次出现，汇报坐标，又一次消失，又一次出现，汇报坐标。
三次传送全都成功了，每一次的传送距离基本上可以说是最大化了传送水晶的能力，到了这一步，研究中心终于可以确定，被骥天启‘复制’过，也可以说被骥天启拿走了其中‘灵性’的超凡道具，本身的功能没有任何衰减。
“看来灵性并不是超凡道具，或者说是超凡力量的关键，而是另一种我们暂时无法确定，也无从研究的……特殊物质或特殊能量。”
之前被骥天启‘复制’过的那些武器装备，全都能够正常使用，比如那些并没有被骥天启发射，但在之后被卫星发射基地成功发射的真实态卫星。
但科技造物和基于超能力而诞生的超凡造物，在研究中心和科学院看来，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目前只有十一号病人能够感知到的‘灵性’，被他们认为是其中的关键。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角度看来，骥天启的幻想具现离不开关于‘灵性’的等价交换，所以才会担心超凡类的道具无法被用幻想具现的方式复制。
“可惜的是，虚空态的物品只有骥先生能够感知，不然的话，我们所拥有的妖丹，甚至是妖丹原液的数量，都可以翻一倍。”
吴亚再次产生了有些疯狂的想法，丛文听了之后非常意动。
李远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使用一次牛魔王的妖丹制造的妖丹原液，他晋升至战争级。使用两次之后，他就晋升为和牛魔王相同的战略级。
牛魔王的死而复生，以及妖丹的重新凝结，耗费了世纪帮很多的资源。用布兰达和艾尔薇等人的口供来说，那就是相当于用四颗战略级的妖丹，才能够让牛魔王再次长出妖丹。
总得算下来，就等同于是五颗战略级妖丹，才能够换取两颗相同属性的战略级妖丹。
虽然重复的妖丹在理论上，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让人类得到和妖丹同级别的超能力。但对于安管局这样的机构来说，并不划算。
核心原因在于等级并不能代表一切，五个战争级和一个战略级相比，安管局更希望得到五个战争级。在费秋飞的指挥下，安管局并没有出动神话级，就差点弄死了神话级的云妖，已经能够说明这一点。
然而这种划算与否的说法，在骥天启的幻想具现超能力之复制效果面前，就不存在了。
“卫星是可以被我们使用的，那妖丹为什么不能被我们使用？”丛文很清楚吴亚刚才的‘可惜’，但考虑到成功带来的好处，他想试试。
吴亚偷偷瞥了一眼神情再次激动起来的丛文，他本以为他就够疯了，没想到丛文却‘技高一筹’。
“我觉得吧，应该等到科学院研究清楚那些虚空态的卫星了，我们才能够进行这一项实验。”
使用卫星和使用妖丹的概念完全不同，吴亚觉得应该有所侧重，他提醒道：“骥先生长生不老，时间无限，但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啊。”
丛文冷静了下来，虽然研究工作是可以接力的，子子孙孙无穷尽对于研究中心和科学院来说，是真正可以实现的。但问题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这么庞大的机构，涉及到了难以计算的利益呢？
谁能保证，后续的继任者们，能够和他们一样维护好跟骥天启之前的关系呢？
“骥先生距离我们只有五百公里了。”
不过是一番对话的时间，传送到一千多公里之外的骥天启，已经返程过半，速度不可谓不快。
丛文有些惊讶：“他用天外飞仙了？只是赶路而已……”
“用了，又不算用了。”旁边的研究员解释道：“他用天外飞仙飞到了太空，然后在太空中赶回来。”
“……”
这确实是一个省力的好办法，但只是对于超能力者来说省力。换成是航天飞机、火箭这一类的科技造物，推送到太空中消耗的燃料，换算下来给普通的家用汽车用，从出厂开到报废也绰绰有余。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让骥先生再用两次传送水晶了。”
“真的不能直接说吗？”吴亚的胆子一向很大，但丛文却坚决不同意：“这涉及到了骥先生的幻想，就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样，我们无法确保直接说了之后，是否会影响骥先生。”
想着耗时其实并不多，吴亚放弃了。
“那就看安管局的安排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