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洪和嵊州知州两个人,怎么都没有想到陈寒第一句话问出来居然是这个事情。
这可是他们心里边的禁忌。
而且还就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陈寒的耳朵里边?
他们虽然远离台州府、宁波府也远离了应天府。
但是这段时间陈寒下东南的事情可是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面。
尤其是应天府八个太监一起杀这件事情,对于魏洪来讲震撼太大。
毕竟他也是同道中人。
“制台大人,您可莫听外边谣言,我等兢兢业业为朝廷做事,为宫里做事,绝不敢有骚扰地方的行径,还请大人明察。”
嵊州知州心虚的看了一眼,左手袖子那里还有一张崭新的东南商会旗下票号的银票。
当时他觉得那张银票,是那么的滋润,润泽着自己的心。
可是现在却犹如一根烧红的碳条,在灼烧着自己的心脏。
他颤颤巍巍的浑身冒汗。
即便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在年纪轻轻的陈寒面前,依旧是颤抖不止。
陈寒的凶名在外呀。
不管是在京城还是下到东南的这半个月所做的事,足以证明陈寒的厉害。
所以他们两个人咬紧牙关不松口。
“下官虽不敢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也算是忠君爱民,绝不敢坐那无法无天的事情,还请大人明察!!”
陈寒看着到现在为止依旧不肯承认的这两人,呵呵冷笑:“今天晚上你们就在驿站过,明日一早,本都要带你们去见识见识新东西。”
陈寒现在觉得直接把他们用铡刀给切下脑袋来,死的太痛快。
那些活埋的矿工的死法,才是他们的死法。
魏洪和嵊州知州两个人听到了陈寒的这番话之后,个个是惊恐不安。
当他们想要走之时,却发现驿站已被锦衣卫的人全给包围。
……
第二天一早。
在两个人都没有睡个整觉的情况下,被拽了起来。
一路向着位于城外的二十多里外的银矿。
越是往银矿走,魏洪和嵊州知州两个人双腿越是发软。
而且他们还看到,被抓过来的不仅是他们,还有与他们合作的十三名商人。
这十三名商人都在银矿入了分子,平日里都狼狈为奸。
而且仗着自己乃是皇商的名义,欺压良善。
借着太监的威风,欺压百姓。
他们都是昨天夜里锦衣卫通过审讯矿上的其他太监,抓住的。
好几个都是在床上被拽起来的。
他们被抓过来,向着矿场走之时,每个人的脸色都是苍白如纸,浑身冒虚汗。
接着让魏洪和嵊州知州更加诧异的是,不仅自己等人被抓了过来,甚至连自己派去抓到的矿工的家属,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了出来,被一同带到了矿场上去。
锦衣卫的动作不可谓不快。
到了这个情况下,魏洪和嵊州知州两个人也都绝望了。
这一次去肯定是要去挖被掩埋的矿坑。
而一旦挖出来,他们就百口莫辩。
矿场上死了如此多的人,本来就要追究责任。
更不要说原本应该停止挖矿前去救人,可他们为了减少损失,居然所幸活埋掉那些矿工。
更想把矿工的家属也给抓起来活埋掉。
这样就没有人去状告他们的罪行。
跟随而来的按察使、都指挥使在了解完了事情原委之后,也都觉得过分了。
十几名矿工被埋在地下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