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从房间里面出来,安幼娘很奇怪,她知道陈寒的战斗力有多强。
而且她站在边上不远,以自己的耳力,听得清楚。
陈寒一开始的确是在撕扯那女子的衣裙。
她听得心里边还有点不舒服,但后面就听到陈寒在大声怒斥女子。
她也听得清清楚楚,所以这才明白,自己的主人没有在做那些强迫女子的事,而是用实际行动告知了女子。
你们这些洋毛鬼子,就是这么欺负汉家女子的,让她能够切实感受。
甚至听到陈寒说完那些话之后,安幼娘对那些洋人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现在就连安幼娘心里边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这些洋毛鬼子全部杀死,这样才能解自己心中所恨,才能解救更多女子。
身为女人,一想到那些女子居然被当做一件货物来贩卖,并且可能不仅是一个人凌辱她们,还会有十个百个,安幼娘就更加愤怒。
陈寒出来后,安幼娘看着陈寒迎了上去。
“主人,你怎么没用强?”
陈寒瞪了她一眼,吓得安幼娘缩了一下脖子,吐了吐小舌头,“我就知道主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洋毛鬼子女人有什么好的,一身味道那么重,哪有我们汉家的女子这般香喷喷对吧?”
安幼娘知道现在陈寒愤怒,心情不好,所以想用自己的方式安抚陈寒的情绪。
陈寒也听得出来,安幼娘的意思,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倒的确发现。
弗朗机人五官是立体一些,但皮肤的细腻程度,还真就不如汉家女子。
自己又何必放着家花不要,去招惹野花呢?
……
翌日一早。
陈寒还在房中休息,李如松已经来到了门外边,“都督回事!!”
安幼娘起身,自己先穿好衣服,然后帮陈寒梳洗,好一阵陈寒才在里面喊一声,“进来!”
李如松推门进去,将一封信送到陈寒手上。
“昨夜那洋妞不知道发什么疯?叫兄弟们要来了纸和笔写下了这封信,说是要亲自交给您。”
陈寒拿过信展开了一看,不仅是一封信,还有一些示意图。
上面写明了,那洋妞经过一晚上的思考,知道自己的国人做的那些事着实恶心。
所以为了让陈寒他们把更多的人从濠镜解救出来。
她把濠镜境内设置的炮台碉堡防护点都给画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果然是画油画的。
估计她早就观察过濠镜所有地区,所以画得详尽而且标准。
在另一张纸上面,她还为自己这两天的行为道歉,甚至她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检举自己的父亲,在濠镜凌虐汉人女子的事情。
她说她按照回忆发现自己家里边多出来的女奴,时不时有人消失,房屋里边时不时传来惨叫,肯定是自己的父亲在凌虐女子。
当时她还不清楚,可现在一回忆,觉得非常肮脏。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她容不得世间会有如此肮脏的事。
她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来受到的不仅是欺骗,更是为汉人女子不公。
同时她还在信里边,把她去过的弗朗机人在马六甲海峡的部署以及在印度尼西亚的总督府的路线位置全都画了出来。
不得不说呀,这个女人颇有点人权斗士的感觉。
在明白自己父亲所做的那些事之后,立刻要对父亲反攻倒算大义灭亲。
有人觉得这不就是不知养育之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