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帝杨坚向来都是先谋后定，他想要一同南北，同样选择做足了准备。

    萧然沉声道，“开皇二年，隋文帝杨坚以长安城凋残日久，创建了一座新的都城大兴城。城内有东西二市，东市名都会，西市名利人。因临近国都，大兴城非常繁华，成为最大的商业都市。杨坚鉴于前此币制的混乱，铸造标准的五铢钱，统一了货币，又规定以古尺一尺二寸为一尺，以古斗三升为一升，以古秤三斤为一斤，采铜斗铁尺，将度量衡也统一。同时颁布不少有利于商户发展的令法。”

    “国库借着大兴城渐渐丰盈，而杨坚平定叛乱之后，统一天下的对手只剩下南方的陈朝和位于江陵一隅之地的西梁。所以，开皇七年，废西梁后主萧琮，西梁亡。又再次年，杨坚以晋王杨广出六合、杨俊出襄阳、杨素带领水军出永安，共五十一万八千大军，率领三路大军伐陈。杨素沿长江击破陈的沿江守军，但因为告急文书被扣留，导致陈朝无法把大军调出都城建康城。”

    “开皇九年，陈朝灭亡。各地陈军或受陈后主号令投降、或被消灭，只有岭南地区保境据守。次年，隋派使臣韦洸等人安抚岭南，岭南诸州悉为隋地。至此，天下一统。”

    “这么看来，隋文帝杨坚可以称得上是有能力的皇帝。”霍去病说道。

    萧然笑笑，“能力当然是有，可他算不上明君。”

    “怎么说？”

    “有所功绩但隋文帝杨坚好大喜功，又一位追求快速发展，隋朝的灭亡他至少要占据一半的罪过。”

    “杨坚开创了辉煌的开皇之治。结束了西魏宇文泰的鲜卑化政策，将被改成鲜卑姓的汉人大臣以及府兵将领全部恢复汉姓。还废除九品中正制，改为五省六曹制，后改称五省六部制。”

    “经历南北朝长期的战乱，百姓疲弊困苦，隋文帝杨坚接纳官员建议，多次减税，减轻百姓负担。除此之外，杨坚推行均田制有关。均田制既可增加赋税，又可稳定经济发展，且南朝士族逐渐消逝。当时隋代以关中作为本位，关中粮食短缺，需依赖关东漕运接济，所以杨坚在多地设立常平仓等官仓，贮存关东运来粮食，又设义仓，人民捐纳粮食以防灾年。”

    “杨坚扫除魏晋南北朝以来隐瞒户籍之积弊，修订刑律，又减省刑罚，死刑只设绞、斩二等，以示隋朝对民之宽大。”

    “而以上我所说的这些，都是开皇九年间的事，这期间还对外征战。”

    霍去病惊讶不已，经历战乱的天下百姓需要的是休养生息。

    哪怕杨坚所同意的政策利国利民，想要彻底发挥作用也要时间。

    要是追求短期内的改善，弊端会非常严重。

    “难道大臣们没有阻拦？”

    萧然叹气，“当皇帝的总有几个通病，老了就容易多想。”

    “开皇时期的前几年，隋文帝杨坚还能听从官员的劝戒。他性情本就好猜忌苛察，太容易听信谗言，到了晚年更是滥杀大臣，功臣故旧先后被杀。再后来，原本制定的法制逐渐遭到破坏，用法不复依准科律，颁布众多苛刻刑法，百姓惶恐。杨坚还热衷廷杖，宫中时常有官员宫人遭受廷杖。”

    “开皇十三年，杨坚下诏建仁寿宫于岐州之北，使杨素监造，因督役严急，百姓死者以万数。仁寿宫修成，杨坚看到宫殿十分壮丽，认为杨素劳民伤财，是想让他被天下百姓怨恨。但独孤后很满意，文帝第二天召见杨素，赐钱百万，锦绢三千段。”

    “杨坚的功绩集中在几年内，后来犯的错又过多，后世从未将他放在明君一列中。”

    听得直皱眉的霍去病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催促了一声。

    “你先去完成单子吧，早去早回。”

    ……

    公元600年

    开皇二十年

    仁寿宫

    几位官员重臣跪在身穿龙袍的中年男人面前，他们神色凝重。

    “陛下，太子不过是酒后一时失言，何至于此。”

    “太子已在位多年，更何况长幼有序，陛下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