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悦心想那怎么行,连忙拽住木淼的袖子,“你,你也领教过俺弟的脾气了吧,他要是知道俺给他身上扎了那么多红点,他肯定要半年不跟俺说话,如果他问起你这几日行针的事情,你就说都是你一个人扎的?如果不问,你就不要提起。”
木淼奇怪道:“可是,我觉得如果他知道是我给他扎的,他会想杀了我。”
刘子悦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怎么可能呢?俺弟不是那样的人。”
木淼心里说:那是你没看见在城门口,你弟是怎么脱身的,“可是他要是看到自己身上有红点怎么办?这说法行不通呀?”
“不给他镜子不就行了,再说这一路上他也没法洗澡呀。更何况之后的施针都是你施的,你又……没有用朱砂,他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怀疑到是因为施针的缘故,俺可是不想再跟俺弟吵架了,他刚刚能跟我说几句话。”刘子悦一脸可怜为难的模样。
木淼眯起眼睛,一副狐狸的狡猾模样,他觉得张悦为什么要撒一个漏洞百出的慌呢?这根本就是不必要的,她的原因一点都经不起推敲,“你不怕这谎言被识破?”
刘子悦说:“放心吧,俺保证两个月内,俺弟是不会发现的。那时候你早就不跟俺们在一起了。”这局破绽是多,但吴紫衫已经先入为主了,只要她不怀疑这局就不会被破。
其实,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很了解自己,但其实你连自己身上有几颗痣都不知道。而且两个月后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吴紫衫身边。
木淼接着说:“我为什么要给你撒这个慌呢?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啊,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个陷阱呀。”
刘子悦知道木淼不会痛痛快快答应他的,“那你想要什么?”
木淼将手支在下巴上,“你家有没有长得跟你弟很像的人去过凉州?”
刘子悦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木淼怎么对她们家人去凉州这么执着,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要说凉州,好像是两年前琼华去过,难不成他当时在凉州见过她。可是他为什么问的是跟吴紫衫像的人,吴紫衫当时并不住凉州啊。
刘子悦摇摇头说:“俺两年前去过凉州,但俺弟当时在冀县,离着几百里地呢,您是在哪里见过……俺……弟?”
木淼蹙起眉峰,可是他当年遇到的是个女孩呀。
木淼他还有一个问题,他得到的线报,平城的官员在搜查两个女子,其中一人重病,可重病的张山明明是男的呀,“据我所知,平城搜查的是两名女子。”
刘子悦早知道这事瞒不住,于是说道:“你觉得俺弟的那张脸,要是扮作女人怎么样?”
木淼愣了愣,“……”
“俺弟那扮相可美着呢,可是妥妥的一个病美人。”刘子悦语气里带着丝骄傲,“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行,这忙我帮了,要是以后他自己发现了,你可别怪我?”木淼疾步朝马车走去。
刘子悦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这会儿不被吴紫衫发现就行。
木淼到了马车内,吴紫衫目不转睛的看着木淼给她行针,那动作行云流水般的顺畅,简直就是快、准、狠。
吴紫衫的眼里从不相信到渐渐弥漫起羡慕的雾气,“你果然师承鬼医。”
木淼有些惊讶,“你能看的出来?”
“俺怎么能看出来,是刚才姐姐说的,看你行针手法与普通医者不同。”吴紫衫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
“张山兄弟的眼力不错呀。”木淼笑着说道,仿佛并没有听出张山的话音。
“可是你姓木,鬼医他不传师与外姓人的。”吴紫衫问道。
木淼说着伸手给吴紫衫探脉,“所以我只学了针法,不熟探脉。”
吴紫衫本想抽走自己的手,听到木淼的话,下意识的看向刘子悦。刘子悦微微的点了点头,吴紫衫就没有动,任由木淼把脉。
木淼点点头,“感觉好多了,不用在施针了。”
刘子悦连忙点点头嗯道,麻溜的把木淼请出了马车,心里庆幸到幸好吴紫衫没问,她的针法是郑烨教的,刘子悦根本不可能知道。
刘子悦看了看吴紫衫说:“明日,我们应该就到郏县了,在那里修整两日,在上路。”
吴紫衫嗯了一声。
刘子悦看吴紫衫没什么精神,说道:“你要不要跟木淼学一手?”
吴紫衫眼神亮了一瞬,又暗淡了下去,“鬼医的医术是不外传的,木淼肯定是在鬼医面前发过毒誓的。”
刘子悦哦了一声,她总是忘记在这个世界誓言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过,在前世她好像也总觉得誓言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心里她从不轻易下誓。可是在前世好像合同更让别人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