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也没见周淮安这么婆婆妈妈,是因为在天机阁的水牢里关久了脑子进水了吗?
阮峤对于两人的情绪变化有点不理解,都是炸自家山门,还分什么轻一点重一点。
慕君泽闭了闭眼,音色沙哑,
“沧澜海之战,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
慕君泽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看向周淮安的眼睛里满是怒意。
来之前她准备了十几个传送卷轴,从天机阁走到重器宗,又是从重器宗转到太虚剑宗,一连转了七八个地方,最终抵达沧澜海战场。
天机阁内七十二座山峰,有一大半直接崩塌,特别是最高的那座主峰,硬生生被炸断了,只剩半座山孤零零的冒着黑烟。
慕君泽在看到这方战场的时候,面色有些难看。
慕君泽正准备说话,可身后的地动山摇打断了他。
身后的群山还在颤抖,山石哗啦哗啦的往下滚,而慕君泽抖得比天机阁的山门还厉害。
眼见着这师兄弟两人就要吵起来,阮峤一手提着一个,果断捏破了手里的传送卷轴。
“你不是早在两年前,就发现了端倪了吗?”
周淮安回头向着山上望去,然后转头看向慕君泽,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你炸的?”
周淮安靠着身后的岩石,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沉声道,
“我只知道那老东西勾结了魔族,还跟某些人做了交易,那些人的身份不低。”
这人一向都是为护宗门可以不择手段,单单一个周淮安,还不足够他在天机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至于那些人的身份,暂时没有定论。
黑焦岩上血迹未干,沧澜海畔依旧是血气冲天。
“跟我来。”
“我们,都是争权夺利之下的棋子。”
“周呈跟上界之人做了交易,要找一个人。”
“而我们,是卖给魔后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