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传,是她所练武功过于刚猛,伤了身子,导致无法生育……
每一次贵妇云集的宴会,她都要接受或真心或假意的“嘘寒问暖”,后来她疲于应付,直接不去赴宴,于是她便越发地成为一个另类。
那些人在背后讨论的更加尽兴,且总有一些“好心人”专门将那些话传到她耳中。
肖红帆烦不胜烦,干脆搬到郊外庄子上,每日练武、耕地、打猎,活得倒也自在。
只是一想到路平章,她便难免气闷。
他待她客气有礼,即不亲近也不怠慢,她又不是会撒娇粘人的性子,两个人便一直不咸不淡的处着。
她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然而直到她留在都城才渐渐感觉到,这场婚姻,似乎在一点一点把她拖进不知名的深渊里……
“龃龉吗……”肖红帆摇头,“那倒没有。”
只是成婚十年,彼此还不怎么熟罢了。
肖红帆这时才突然意识到宴摧想说什么。
修炼的确会使女人不易怀孕,但她还不至于到不能生育的程度。
她和路平章刚成亲那阵子,曾经跟随戍边,但不知道是何原因,大概一年多以后,路平章回京述职,便让她一个人留在了都城。
瞿国戍边大将的亲眷大都会留在都城,肖红帆留下没有人觉得奇怪,然而奇怪的是,夫妻分隔两地,肖红帆却因为没有孩子,差点被流言淹没。
宴摧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她若是一个人在都城怀孕了才奇怪吧?
路平章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为何要留新婚一年的妻子在都城?他只爱权利,对肖红帆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分。
“他无情,我亦不见得多么在乎他。”肖红帆无奈抚了抚鬓边白花,“只不过我为笼中鸟,处境显得更不堪罢了。”
宴摧看着她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争权夺利,堪为仇敌,他欲从你手里夺取肖家军,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