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人并不平静。
而且,不管是从都城奔赴战场,还是集结出十万大军,都需要十天半月,看徐国来势汹汹,拖这么久,怕是西南十四州都要陷落了!
“哈哈哈哈!既然第二星已经显露,不如先除掉第二星!”瞿山心情大好,未留意到几位观星师神色古怪,“可曾观测出第二星身份?”
瞿帝看了一圈,好像个个都合适,又个个都不合适。
道士身着一袭玄色白领道袍,长身玉立,一手臂弯揽拂尘,一手缠着佛珠,立掌于胸前,身后的发尾灰白,被风撩起又垂落。
兵部左侍郎还没上战场,便压力倍增。
瞿帝表情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右相也这般想?”
这些皆是肱骨之臣,也确实能上战场,但他们每个人身负要职。左相掌管中枢内政,是国家运作不可或缺的一个,右相涉要负责后方战略、对外谈判,也不能冲上前线,兵部尚书要调度军队部署、粮草等等……
拥有左狮右狼二相的瞿帝,反倒是像一个白白净净的读书人,但天下皆知他还是亲王之时亦曾率军征战,绝非看起来这般文弱。
“臣愿一战!”
“辣果龟儿子!”东方振天还没有说这个人如何,直接开始破口大骂,什么“仙人板板”全招呼上了。
话音未落,便见东方振天猛然窜出去。
白霜行摊手:“我毕竟只是一个医修。”
她方才感觉到白霜行就是白药师,并毫不犹豫的出手,那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
东方振天产生自我怀疑,师玄璎却肯定了白霜行有问题。
师玄璎好奇笑道:“唷,我就随手一划拉,还划拉出个名人呢!”
陈济之亦随大流道:“老臣亦愿一战!”
这气愤的样子,看上去不太像是差点。
白霜行抬眼,又看了一眼将星:“西南有战事,将星遇战则盛,第二星现身了,但……”
师玄璎道:“不管他是不是。我对你说的白药师很好奇,不如说来听听?”
左相与肖红帆的祖父私交不错,他的答案让人意外又不那么意外。
“我没有说过吗?”白霜行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没说过,是师玄璎说他们缺一个医修,“总之,我只是一个医修。”
白霜行仰头盯着天上隐隐泛红的第二星,心如止水。
方才白霜行曾把将星的位置指给他们看,但是在院里坐了一个多时辰,也不知道是斗转星移,还是眼睛看花了,江垂星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找不到位置,看这一颗像,那一颗也像。
师玄璎察觉他语气中的凝重,不由问:“是第二星有什么问题吗?”
“第二星泛红且明灭不定。”白霜行回过身来,“更多我也看不出了。”
东方振天瞅着他人畜无害的样子,不禁挠头:“认错了迈?”
刚才有一瞬间,她隐约感觉这个人就是白药师……
“哦。”东方振天突然想起什么,“天通门,姓白,医修……白药师?!”
师玄璎心想:我要是能看明白,还能在这跟你俩一起发呆?
三人不约而同地,目光都落到院中那个身影之上。
瞿山皱眉:“你们看我做什么,说啊?”
“呃……”一名观星师揪着不太多的胡须,神情纠结,“我等、我等觉得,可能是您。”
咣啷一声,茶盏在地上碎成几瓣,瞿山揉了揉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