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和罗兰聊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不过，科尔森倒是看见罗兰很开心的样子。

    很明显了，又有谁要倒霉了。

    ……

    那头，罗兰确实很高兴。

    因为弗瑞已经被他那一大堆自己都弄不清楚的故事给骗住了。

    罗兰知道个啥的隐秘消息啊，别说漫画了，就连电影他都是凑热闹去看的，根本记不住什么跟什么。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和弗瑞各种胡扯。而且罗兰发现，像弗瑞这样的人，你要是告诉他点什么丑小鸭白天鹅那样的：结局终究是好的。这种的故事，他是不信的。

    弗瑞所处的环境，他现在的职位和他的成长经历决定了他就一定会是一个性恶论者和阴谋论者。

    那没办法了，那就往严重了说呗。

    捡着自己知道的故事，玩过的游戏，听过的传说，上辈子的这辈子的，捏成一个乱七八糟的庞大故事，在世界观和故事线基本不能自洽的情况下，罗兰添油加醋，九分假一分真的给弗瑞讲了一遍。

    说实话，罗兰自己都不相信这个。

    但是！

    弗瑞信了！

    尽管弗瑞强装淡定，但不时跳动的眼皮和偶尔敲动桌子的手指都证明了他并不像自己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

    于是，另罗兰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弗瑞，他不牛b了。

    态度也好，立场也好，弗瑞明显的软化下来了，起码是面对罗兰的时候，他不那么强势了。

    咨询。

    这是一个很客气的词，也很被动。

    罗兰和弗瑞谈话的后期，基本上就处于一个被咨询的状态。

    罗兰憋笑憋的真的很辛苦。

    最后，弗瑞和罗兰达成了一个约定，两人之间终于第一次的，清晰的形成了一个雇佣的关系。

    而现在，罗兰就在第一次的执行被雇佣的项目：去弄明白那把锤子的来历，找到使用锤子的办法，找到锤子的主人。

    前两项任务，罗兰是当场就给弗瑞说明了，他昨天告诉科尔森的那些话没有作假，锤子确实人人都能拿，只不过要得到它的认可而已。

    而使用锤子的办法就是：抡、砸、甩！

    好吧，他说的也的确是实话。

    到了这种地步，罗兰也没藏着掖着了，直接就把他关于索尔，关于阿斯加德的那些事情同样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把弗瑞吓的啊……

    立刻就许诺了罗兰各种好处，让罗兰出来做任务来了。

    ……

    那边，弗瑞送走了罗兰，重新回到了椅子上坐着，低头望向自己的手心，竟然都是汗水。

    “科尔森。”

    像是知道科尔森就在门外一样，弗瑞就以平常的音量，叫出了科尔森的名字，而科尔森也真的就在门外，直接就走进了屋子。

    “boss。”

    “嗯。”

    “罗兰他……”

    “先不说这个，科尔森。”

    弗瑞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跟了自己好多年的下属。

    科尔森无疑是值得信任的。

    这不光是弗瑞出于礼貌和情感做出的判断，实际上，作为自己最信任也是最亲近的几个下属之一，科尔森每年面对的明里暗地的甄别不知道有多少。

    弗瑞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会做这样的事。你觉得这样很伤人，很伤感情？那可能你选错了工作了。

    时至今日，弗瑞终于能确定，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科尔森。

    “科尔森，坐吧。”

    每当弗瑞这样的时候，就是真正有大事发生的时候。

    是和罗兰有关吗？科尔森不知道。他尽量淡定的坐在了弗瑞面前。

    “boss，是有什么事……”

    “如果我让伱向你的朋友开枪，你能做到吗。”

    “boss，我……”

    “罗兰是个九头蛇。”

    “…………”

    科尔森的眼睛直了，定定的看着弗瑞，嘴巴张开，瞳孔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