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在一家店里当学徒吧,他叔叔死了后,他就被上司打压》
《要是他叔叔还在,梵高也不至于潦倒一生,他去当过传教士,结果又被赶出来了》
《他妹妹也不认他,他爸中风死了,他妹妹觉得是他害死的,后来他不想连累弟弟,就一个人离开了》
这……
唐寅怔怔地看着天幕下方的字,半响无法回神。
原本家境尚可,叔叔去世,陆续离开家人,最后独自一人。
且穷困潦倒,画作无人问津。
这些眼熟,又与他何其相似?
若非天幕明确说了,所讲的画家乃是何兰的梵高,他几乎要以为,这次讲的是他自己。
他家中原也较为富裕,父母皆颇为才华。
奈何噩耗突如其来,爹娘和一众亲人相继离世,最后独剩他一人。
唐寅自问心境还算坚毅,也并未就此一蹶不振。
然而之后,妻子的抛弃,朋友的抛弃,无一不让他深受打击。
而识他才华的宁王,又密谋造反。
唐寅越想,心中愈发悲凉。
无奈回老家的他,画作却无人问津,四处劳作,只能勉强维持温饱。
“哈哈哈哈!倒是没想到,后世竟有人与我境遇如此相似。”
唐寅随手拎起旁边的酒壶,一口饮尽!
他看着桌面上刚刚完成的画作,苦笑道:“也不知道,我身死后,我的画作是不是也能如梵高一般,受人追捧。”
唐朝。
长安街市上,酒馆二楼的窗边坐着一位瘦弱文人,正是柳永。
柳永抿了口酒,看着梵高那孤苦凄凉的一生,竟有种感同身受的悲凉。
“我年少成名,如今与这梵高却也没差什么。”
即便他诗词辞藻繁丽,然而四次科举,四次落榜。
离京南下本是想另寻出路,也信以己身的才华必能闯出一片天地。
然而最后却灰溜溜地回到长安。
“物是人非,就算我比梵高多了几分才名,如今却是同样的孤苦伶仃。”
说着,柳永摇头苦笑,闷头喝起酒来。
站在衙门门口,李贺负手而立,神情复杂。
“大人,可是可怜那梵高?”
李贺的身后,是跟随他多年的书吏。
“你错了。”李贺语气感慨,“我可怜的是我自己。”
“啊?”
书吏不解,“可梵高生前没名气,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画家,大人您可是少年就才名远扬啊!”
“如今还在长安做官,又怎会……”
怎么想,都和可怜沾不上关系。
“那又如何,现今不还是升迁无望。”
李贺拧着眉,悲愤又落寞,“少年心事当孥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就在众多郁郁不得志之人,因梵高的遭遇感同身受时。
天幕上,忽然出现了一幅画。
七千多万?
赵佶回想了一番后世的银钱概念,惊了一下。
这个价格,放在现在,也唯有名声极旺的画家才能卖出这种价格!
“区区一幅自画像,竟然卖出这样高的价格?”
赵佶又是嫌弃,又是不解。
“这种画像,没有半点意境,那梵高竟然凭此也能称之为画家,未免太过荒谬了!”
旁边的内侍笑道:“陛下,兴许是后世之人就喜欢这种画。”
随即他又道:“不过,这自画像与陛下的画作比起来,实在是差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