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祖父,您可还记得,早前镇南候曾言昭明郡主失踪,后为人所救之事吗?”叶寅正也不等祖父回话,自说道:“那救人的,便是江掌柜。”
“哦,还有如此巧合?”叶父疑问道。
叶寅正道:“是,我前头也不知,是后头听闻镇了南候为‘甜滋坊’出头一事后,方才起了意调查了一番,才得知的。”
叶父:“哈,我就说嘛,前头听得传言说‘甜滋坊’是镇南候的产业,我还疑惑呢。”
“唔。”叶太傅抚着须沉吟道:“若是如此,镇南候会为之撑门面倒也说得过去了,只不过……”
叶太傅说着停了一停,笑问道:“我怎么瞧着子镜那小子对那江姑娘有些不大寻堂呢?“
“祖父英明,那小子对江姑娘确有心意,只江姑娘不理他,哈哈……”
“哦?”叶太傅一脸好笑道:“竟还有女子能不为子镜所惑?倒有点意思啊……”
“哐当”。
门外突的传来一声瓷器坠地的破碎声。
门内叶太傅三人登时皱起了眉头,叶寅正当先拉开了门查看。
却见叶茵曼双手执了一个托盘,此刻正低垂着,想来地上的碎掉的三盏燕窝便是她失手滑落的。
只是为何会滑落,端看她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伤心模样,叶寅正便知她是听到了他们刚刚的话了。
“是谁在外面?”
还不等叶寅正出言安慰一二,屋内已传来祖父的询问,他只得让丫环去远处守望着,然后抓住叶茵曼的手腕,把人拉进屋里。
“曼儿?”叶太傅也不问刚刚是什么声音,看叶茵曼模样伤心,只起蹙眉道:“你这副模样是为何啊?”
“祖…祖父……”叶茵曼咬了唇,两行泪流了下来,道:“祖父,我心悦候爷已久……”
叶太傅双目一凝,满脸肃容:“你是何时起了这等心思的?”
何时起的心思?
也许打小就有吧,只是年少不懂,直到长大后,明了男女这间还能有另外的情愫,她自就被他俘获芳心了。
毕竟举朝之下,唯有他武无人能及,文能与当今和大哥一较高下。
这样优秀的人,举朝之下,难道不是只有出身叶府的她才能配得上吗?
只大家幼时还能一同说说话,大了后,他对她却是愈发不假辞色了。
几次三番的躲避她,她并非不知,只她心意已决,如何能说收就收。
她也只当他未开情爱之窍,总归能再等上一等的。
却不想,如今竟听得他喜爱上了一个从商之女。
她实在不懂,她哪里比不得那个江甜了,难道就凭她会做一手甜品吗?
这是何等好笑,镇南候主母岂是个做甜品之人能胜任的。
叶茵曼委屈得眼泪直掉,“祖父……呜呜……祖父,我心悦他已久了,祖父……”
“糊涂。”
叶太傅板起了脸来,目光沉沉的扫过叶寅正和叶茵曼道:“你们且记住,凡在朝文武,三品以上家世者,都不可窥觑,明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