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该想到的,奇门遁甲的变种七玄杀印,你算卦用的又是先天奇门的手法,天南据奇门遁甲的活动范围实在是太远了,所以在场能用这些手法的就只有你一人。但是谁有想的到一只妖猿可以用奇门遁甲的手段!”
顾竹又仔细想来想,又说道:“‘罗愿云,人捕其一,则擧羣啼而相赴,虽杀之不去也,谓之果然,以来之可必也,大者为然为禺,小者为狖为蜼。南人名仙猴,俗作猓捻。’这就是‘禺老道’的由来,对吗?”
禺老道躺在地上,毛发已经完全褪去,化成了那一身老旧的道袍,原本就很苍老的脸更是皱缩在一起,失血过多,脸色异常惨白。
笑得有些怪异,“小子果真是有些眼力劲,不错,我的名号来自于来自于此,所学的也确实是奇门遁甲的手段。”
顾竹听完,一脚就踢在了禺老道的侧胸上将其踢在了大坑的土壁上,禺老道吐出一口血,从上面滑落下来,下身和胸口又有鲜血渗出。一片灰尘扬起,灰尘中穿出剧烈的咳嗽声和呕血声。顾竹阴沉着脸,驱散了烟尘,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禺老道已经死了十次百次!
手里提着郑西的楚剑,亦步亦趋的走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禺老道。禺老道也望着他,“小子,何必于此呢,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给我一个痛快,不好吗?”
“哦~,你还想要痛快,福灵镇上千号人都死在了这血杀阵中,唯一从这阵中出来的也就两人。”又颠了颠手中的楚剑,“若不是郑西的剑裹挟着你在血杀阵中划出一条通路,我带着人直接沿着通路直接冲出来,所有人都要死。”顾竹想起了死在自己面前的吴山兄弟等人,手中的剑捏的更紧了,手背上青筋暴现。
禺老道却是惨淡的笑了笑,微弱的说道:“我说过,你是一个有福之人,死不了。”
顾竹气结,用长剑直指禺老道的头颅,“好一个算命卜卦的本事,胖子死在了你的手上,所有以测定他十死无生,只是你在幕后动了手脚。我从未听闻过必死之人可以卜断铜币,这一切都是你所操控的,有那个筑基修士可以顶得住化形大妖的算计。”
禺老道笑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似的,“哦,你说那个胖子啊。不错,在我眼中,他必须死!不过还真是重情重义啊,竟然愿意为自己兄弟挡刀,还真是少见啊。”说完就桀桀的笑起来,又是一口鲜血呕了出来。顾竹用长剑削去了禺老道的一只胳膊,他已经失血过多了,对于痛楚的感知并不明显,一直仰视着顾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当日,面对那对有情人是你亲口说得:汝二人在一起着实不易,今后二人虽不能同生,必共死尔。为何他二人也死在这血杀阵中!”禺老道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一改之前的疲态,“我只是说他们会共死尔,可没有说着二人会结百年之好。况且那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收了那女子的灵石,自然要为她留下最为美好的的记忆。所以共同死去,没有虚伪、谎言和背叛,这不就是最为美好的结果吗。”
顾竹一剑刺穿了他另一边的胸口上,现在禺老道的左右胸口上都有伤口了。他满面冰霜恶狠狠的开口了,“老东西,你耍我!”说完,就握着剑柄开始旋转,“我不管你和奇门遁甲的人有什么关系,但是你今天必须死!”
剑身在禺老道的身体里旋转,内脏被搅个稀烂。但是化形境的药物有着旺盛的生命力,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禺老道伸出唯一的一只手,我在旋转的剑身上,长剑被握着,顾竹的气力还不足以和化形的妖物比拟,即便他已经重伤垂死了。顾竹面色一冷,禺老道直接或是间接的害死了真么多人,自己下山以来的的第一个朋友也死在了他的手上,这老东西自己一定要血刃了他。就欲在长剑之中灌注真元,当算直接给他来个剑气透体而死。
禺老道的手掌中鲜血沿着剑身流下,终究还是开口了。
痛苦伴随着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够了,小子,我死之前拖你下水还是做到的,你且松手,待我讲个故事任你要杀要剐!”
顾竹立即向着远处退去,这老东西竟然还留了一手。掐了个剑诀,宵练剑刺啦一声就出了剑鞘,悬在顾竹的前方不远,直指被钉在地上的禺老道,随时准备了结了他。
禺老道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丝毫不在意直指自己的长剑,自顾自的说话,仿佛又成了小镇上的那个算命的道士。缓和的说出了那个鲜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