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用着不错,就是碎了。”我从床上站起来,转过身不让他看到我绯红的脸颊。
“这柄剑你才用了一个星期吧。”他指了指自己枕边的断剑。
我点了点头“呐!这是你的剑。”他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柄剑“昨天刚铸好的。”
“你是不是为了多挣钱故意不把剑做那么好啊?”我笑着和他开着玩笑。
他忽然有些窘迫“怎么会?给姑娘做的剑是最好的。”
我笑,他也笑。
以后的很多次无论去往多远我都会回来铸剑,他的铸剑术越来越好,我的剑术也是如此,所以剑无一例外地保持着一个月一换的频率。
我们也渐渐熟络起来,如果看到他的铸剑,我就会站到一旁观看,他在睡觉我就坐在床边,我想象不出他的生活,仿佛单纯到只有铸剑和睡觉俩件事。
我曾经问过他,他想要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他说他只想铸剑,铸出世界上最好的剑。那一刻他躺在躺椅上,眼神里却仿佛有铸剑时折射的火光。
“你呢?”他反问到。
“我只想练剑,练出世界上最好的剑术。”我仿照她的语气,不过也正是我心中所想。
我一生痴迷于剑术的修炼和研习,从我十四岁那年行走江湖便一直再磨炼我的剑术,但江湖是冰冷的,远远不及这间狭小的铁匠铺有温度。
我穷极一生都在研习更好的剑术,每当研习出新的剑术或是剑术有什么改进的话都会找人切磋,所以负伤是常事。
我很少负伤去见他,总觉得过于狼狈,可受伤后一个人处理伤口时总让我想起他,想起他温文尔雅的儒雅微笑,想起他倒映着火光的眼睛。
终于再有一次负伤之后,我用还在滴血的手推开了他虚掩着的门,原本打算在他睡醒之前离开便是,可他居然醒着,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眼神里满是惊悸,我走到他面前,他也没有发现我,我用手在他眼前挥舞,他一惊,仿佛大梦初醒,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居然一下子抱住了我,抱的很紧,仿佛怕失去什么似的。
我手上的血迹沾在少年白色的衣衫上。
他后来给我包扎伤口,说他当时做了噩梦,梦到我受伤,梦到我夜宿街头,……直到看见我的时候还觉得是一场梦。
包扎过后,他忽然问我“要不留下吧,四处漂泊太累,我很心疼。”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他也笑,笑的很疲惫。
从“赤阳”到“细雪”再到“鬼泣”,我的剑法愈发精进,我凭借这三招打败过许多高手,可是随着剑术的精进,对剑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某个月夜我望着窗外的月亮回想起我追求剑道的过去忽然来了灵感,起床舞剑,我意识到这将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剑术,或许便是我武学的巅峰了,但是十分不应景的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