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这松鹤峰这场争端,就是他的手笔。”
朱炉看了眼窗外,神色变得有些阴沉。
“这松鹤峰与老屠夫有关?”
朱颜一脸诧异。
“不是他的手笔,如此贫瘠的松鹤山,那里能生的出龙牙果?”
朱炉没有卖关子。
朱颜跟苏长卿哑然。
他们很难想象,有人能在山外,以一己之力,让这松鹤峰生出龙牙果这等灵果。
“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让山中修士与妖兽为了争夺龙牙果而厮杀?”
苏长卿不解地问道。
“他当然没那般无聊。”
朱炉摇头,随后没再卖关子,将事情原委告知了两人:
“几个月前,由老屠夫牵头,镇海楼几个老疯子一起猎杀了一头白龙,结果这头白龙不惜以剥皮抽筋为代价闯入了北冥山地。”
“可即便如此,老屠夫依旧用他那枚麒麟印从山外将那白龙镇杀,但就在那白龙即将身陨之际,一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修士,一拳轰碎了他那麒麟印,然后带走了白龙的尸首。”
“老屠夫怎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猎物被人带走,便在松鹤峰设下了这么个局,在山中修士纷纷出山之际,用几枚假的龙牙果,引得各路修士聚到了风雀谷争抢,然后只要那名修士出现并在争抢龙牙果时显露自身气息,他就有办法掌控其行踪,然后将其镇杀。”
听了朱炉的讲述,苏长卿跟朱颜再次哑然。
“这么说来,那场雨,就是专门为那名修士准备的吧?”
苏长卿忽然想到了什么。
“没错。”
朱炉目光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
“只要那位修士淋到那场雨,他将必死无疑。”
他接着说道。
而朱颜此时整个人都呆在了那儿。
她的脑海之中,不停地闪过张无忧跟龙妈他们的画面,心中逐渐拼凑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张无忧便是那老屠夫要找的人!龙妈就是他救下的那条龙!”
“他跟袅袅说他是路过,极有可能就是在躲避那老屠夫,这般危险境地之下,这个傻瓜居然还腾出手来救我们……”
朱颜先是眸光闪烁很是感动,但马上她又神色一变,想到了某种可能:
“他、他明知这里有危险还要来救我,他、他、他不会,不会是,不会是喜欢我吧?”
“不,不行,这肯定不行,我、我、我还从来没考虑过这种事情啊!~”
“他这个人,也、也不是不行,性格虽然古怪,但长得还挺好……好看的。”
她越想越是心跳加速,脸颊也禁不住升腾起一片绯红。
“阿颜?你怎么了?莫不是受伤了吧?”
一旁的朱炉见朱颜这副模样,当即有些担心了起来。
“没,没有!”
朱颜惊醒,随后连连摆手。
“爹,你知不知道,那老屠夫有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
为了掩饰此刻的尴尬,也为了了解张无忧目前的处境,他接着向朱炉询问道。
“这一点暂时还不清楚,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淋到那场雨,而且那场雨仅仅只是让那人暴露踪迹,老屠夫接下来何时动手怎么动手,谁也不清楚,这要等过几天才知晓。”
朱炉摇头。
朱颜皱眉。
此刻她只能在心里祈盼张无忧无事,如果几天后真的听到张无忧被抓的消息,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请老爹出手一次。
……
不过朱颜还是多虑了。
那场雨下起来时,张无忧已经带着所有人出了风雀谷。
而此时的他,更是身处几千里之外。
“3个6……”
“啊……嚏!~”
夜色下,红烧肉后背上,张无忧才刚扔下三张牌,马上便打了个喷嚏。
“小无忧,要不然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龙妈有些担心地看向张无忧。
张无忧一口气带着他们飞掠了至少三百里,体内玄黄气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昏睡了好几个时辰才醒。
“老婆子我这里有一瓶补充血气的丹药,无忧公子你……”
“谢了。”
老嬷嬷一瓶丹药才递过来,张无忧便接在手中扔进了造化炉。
老嬷嬷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