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任夔脸色越来越阴沉,狠狠拂袖,“是谁下毒,一定要给我查出来,我绝不会轻易绕过他,平阳公府屹立百年不倒,绝不是有些人可以兴风作浪的。”
他已经往更深处想了,揣测对方是为了让他失去前程才这样捣乱,其实月任夔最关心的,莫过于他的官途,这样的心思月绯央一眼就看了出来。
她不动声色,走到床边,“咦,这是什么?
拿起柳氏的手,将她指甲里的东西抖落到一张薄薄的纸片上,检查一番,眉头逐渐凝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劲吗?”月任夔开口。
月绯央有意无意看了一眼柳氏,“女儿也不好说,不如请王大夫来看看,才可以确定。”
自从张诚被乱棍打死,王佑就成了府内大夫。
月任馗猜想事情定然不简单,看月绯央生怕冒犯的样子,难道和柳氏有什么关系?
柳氏想要说话,可只能发出模糊的破音,经过这一次摧残,不养个十天半月是开不了口的,她满脸急切,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真相被揭露。
王大夫很快赶来,低头微嗅了一下,脸色一变,忙喝下一口凉茶,“丞相,这正是媚毒,不知道是从何处找来的?”
月绯央满面讶然,“是在母亲的指甲缝里,难道是母亲……”
她有意不说下去,然而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柳氏自己害了自己啊。
月任馗又震惊又恼怒,大骂,“荒唐,实在是荒唐,好你个贱妇人,竟然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出来。”
月任馗脸都气绿了,揪起柳氏,连打了几巴掌,见柳氏吐了血,才堪堪地住手。
“丞相息怒,夫人一直谨言慎行,贤良淑德,丞相一直是看在眼里的,怕不是有人栽赃。”
柳氏身边的陈嬷嬷默不作声瞪了月绯央一眼,道。
月任馗正在气头上,况且他也是亲眼看着月绯央抖落柳氏指甲里的东西,又怎么会听得进陈嬷嬷的话,反而怀疑柳氏以前都是装的。
“喂了解药,都扔到柴房去。”
月任馗眉心突突地跳着,脸上都是厌恶,迈步离开,他只想快点平静下来。
月绯央嘴角勾起,月任夔不过是一时恼羞成怒,柳氏的母家擎世公府,与平阳公府牵连甚大,他必不会轻易地失去这一个同盟。
走出院子,正好看到姬凤凌迎面走来。
月绯央退让一旁,态度恭敬地行礼,“臣女拜见三殿下,母亲和二妹很快就会相安无事,多谢二殿下记挂。”
姬凤凌死死地盯着她,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阴冷的质问传入耳际。
“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嗯?”
月绯央没有想到,姬凤凌胆子会大到这样的地步。
即便她是臣下之女,可也不是随便能够侮辱的,他以为她还会像以前那样缠着他,任他想怎么践踏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