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宁公主破口大骂,一把把婢女推开,来到月绯央面前,抬起一巴掌,就朝她的脸打下来。
月绯央不闪不避,因为拓跋珏已经出手,抓住了舞宁的手腕,神色有了怒意,“为何无缘无故,要在庭广众之下打人?”
舞宁气急败坏,盯着月绯央,“因为她下贱,无耻,不要脸,你就是为了她才不和我约会的,对吗?她有什么好,你告诉我她哪一点比我好?”
这一闹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听红衣女子的意思,她和坐上的男子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人家不接受她的邀请而已,你情我愿的事,能怪那一位公子吗?
于是,看着红衣女子的眼神都多了鄙夷,一阵窃窃私语。
“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女子,就因为被拒绝,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撒泼,我看不要脸的是她吧?”
“是啊,打扰别人约会,还一副弃妇的样子,可人家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听着那些议论都在针对她,舞宁公主的脸乍青又白,幸亏被面纱遮挡着,外人看不出来,也不知道她是谁。
月绯央眼波静转,抿了一口酒,并不说话,拓跋珏没有点出舞宁的身份,是给她面子,没想到她反而变本加厉,果然有些人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是不会收敛的。
拓跋珏皱起了眉头,“公主误会了,我并非有意对公主不敬,只是需要月小姐为我治疗二十年来的顽疾。”
话音才落,众声哗然。
“我没听错吧,原来还是一位公主,不会是前些天拿老百姓的性命开玩笑的那一位舞宁公主吧?”
“眼下看来,也只有那一位公主做得出这样的事儿,听说舞宁公主倾慕拓跋世子,还不允许世子和其他的女子说话,和眼前的情形很是贴切啊。”
一来二去,人们都猜出了舞宁,在坐的大多是王公贵胄,对名声极为看重,而说话的大多是暴发户或者商户乡绅,到有凤香摆谱的,他们没多少文化,开起口来最为刻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舞宁的心头上,那些贵族更是朝她投来了鄙夷的眼神,在坐的有和她交好的贵女,脸上也带上了不屑。
和这种人交好,只会连累了她们,她们才不会这么笨,敬而远之是上策。
舞宁这才注意到拓跋珏的腮边和颈部扎着一些银针,而月绯央好整以暇地坐着,顿时什么措辞也找不出来,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仍然是憎恶。
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姬凤翼的包间,才发现姬凤翼已经不在里面。
“三殿下大概是去入厕了,公主要不要等等。”长风在一旁一个头两个大,明知道月小姐和世子就在有凤香,殿下还专门把公主邀请过来,他是故意想让月小姐难堪吧,可谁知道月小姐有护花使者罩着呢。
他无法想象殿下此刻的心情——
“哼,月绯央,我们走着瞧。”舞宁当然知道不能在这里久留,要是真的确定她是舞宁就惨了,现在最多是猜测,两天后就风声过去了。
可是月绯央又怎么会让她走,冷声道,“舞宁公主身份尊贵,再加上容貌美丽,天下公子趋之若鹜,又怎么会为了男人跑到这里争风吃醋,一定是有人想要冒充舞宁公主,损坏公主的名声,我必要还公主一个清白,芷清!”
话音才落,芷清就拔了剑,迅速挑下了舞宁的面纱,面纱飘落,整个面孔都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啊呀,果然是舞宁公主……前些天才惹出事情,没想到又来闹事,真是不知羞耻,狠辣又下贱。”
有人大声说。
“是啊,月小姐还想为她说话,可没想到同情错了人,舞宁公主就是一个不知道悔改,不懂教化的女人。”
舞宁像一个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被这么多人看着嘲弄讽刺,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泪水差一点夺眶而出,用低得只有几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月绯央,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月绯央淡淡抬眼,“公主,我的人生里,没有后悔二字。”
舞宁盯了她几秒,恨恨地跑了出去,身后传来客人的叹息和哄笑,她巴不得把有凤香的客人都杀了,可有凤香是三皇子的名下产业,她根本做不到。
拓跋珏抱歉地说,“是我给月小姐添麻烦了。”
月绯央摇头,“无碍,舞宁公主恨透了我,不管怎么样,她都会找到足够的理由来对付我。”
眼下就算还了东珠,也不会平息舞宁对她的恨,她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真的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