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听到命令来到舞宁的身边,可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人,因此迟迟不敢动。
月绯央淡淡笑了,“臣女感染的的确是风寒,若公主中了毒,也与臣女无关,毕竟中毒的时间,场所有无数可能,看公主这样严重,大概是因为风寒和中毒掺杂在一起,不过臣女看着这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毒,会自行散掉,公主好生休养一个月就会好转。”
舞宁公主看着月绯央一本正经地说胡话,早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她又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是月绯央下的毒,只顾指着月绯央,“信口雌黄,看来需要好好管教你才会说实话,没有听到本公主的话吗?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严刑拷打。”
月绯央平静地看着舞宁,“舞宁公主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些日子的风波还未平息,凰城百姓茶余饭后还在议论公主,若公主胡乱抓人的消息传出去,只怕今后公主想要嫁人都没有这么容易了吧?”
舞宁见月绯央竟然敢威胁她,更是气得失去了理智,“抓起来,给我抓起来,出了事有本公主担着,你们怕什么?”
敛秋和芷清见舞宁红了眼,忙跪下来求饶,“公主饶命,奴婢愿意为小姐承担惩罚。”
舞宁冷笑,“你们也皮痒是吧,既然如此,不妨把你们也抓起来,让你们好好地陪你们的小姐。”
护卫也知道是舞宁无理取闹,可是他们不能抗命不尊,只得说,“月小姐,得罪了。”
过来抓住月绯央的肩头,准备带走。
月绯央却不慌不忙,看向了宫门口。
一个人款款走进来,折扇在掌心缓缓敲着,风流邪肆,“二妹为何要动月小姐?”
舞宁看到姬凤翼,过去抓住他的袖子,“三皇兄,月绯央她下毒害我,我才要把她抓起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噢?下毒,有证据么?没有证据,证人也可以。”
舞宁公主顿时语塞,她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是月绯央下的毒,可一想到确实就是她,便浑身冒火。
“就是她,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皇兄你要帮着一个外人吗?”舞宁咬着嘴唇,愤愤不平。
姬凤翼扳起了脸色,“有这么多人看着,若知道你无端抓人,岂不会传言你不讲理,闹得人心惶惶,到时谁还敢接近你?二妹啊,做事情是要考虑后果的,免得牵一发动全身。”
舞宁想着这段时间的名声,脸色在青白之间转换,她确实任性不起起了,狠狠跺脚,“算是便宜了你这个贱蹄子,放人。”
她的目光落在月绯央手中的簪子上,燃起了嫉妒之色,“这是母后给你的凤簪吧?”
“正是。”月绯央看似恭敬地回应。
“呵,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夜明珠,我还被你算计了这么多次,总要讨一点利息。”舞宁将凤簪一把夺过来,大大方方地斜插在头上,“月绯央,以后看到你一次我折腾你一次,看到我你最好躲远一点。”
戴着凤簪,一脸愤懑地走了。
月绯央垂眼,掩住了一抹冷笑,她知道公主一定会夺走凤簪,所以才偷偷拿出来,没想到她居然一下子中计了。
姬凤翼没有错过面纱下月绯央讥讽的笑意,俯身看着那双眼睛,“有什么好事,可与本殿分享?”
月绯央揶揄道,“殿下很快就知道了。不过,是公主要夺走皇后赏赐的凤簪,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殿下可不能怪我。”
姬凤翼幽幽反问,“你是认为,我会帮别人,而不是帮你。”
月绯央微愣了一下,“宫门亲情淡薄,手足无情,果然是如此么?”
姬凤翼轻轻笑了,手指缓缓抚着折扇,“未必淡薄,可你是一个例外,央儿,我也希望你可以待我特别一些。”
说着抬步走了,月绯央皱了一下眉头,对一个人特别,就会有牵挂,这是她不愿意面对的,如今无牵无挂正好。
才到平阳公府大门,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吵闹。
“喂,你走路有没有长眼睛,二小姐好好的鱼缸,就被你撞坏了,你是因为分财产一事怀恨在心,蓄意报复二小姐的吧?”
月绯央进入院子,看到地上摔了一个白玉鱼缸,几只彩色的锦鲤在地上甩着尾巴,想开口无力地呼吸着。
一名女子咬着唇,脸上带着委屈不服,“是二姐撞到我身上的,我想躲也躲不及啊。”
芸巧哼了一声,继续道,“我说三小姐,你就别伪装了,你的这点小心思谁不明白,就算分一成的一半出去,也足够你们二房一辈子衣食无忧,你又何必这样贪心,以致走路都想要报复二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