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宁将手缩了回来,又端起一杯酒,“那么我伺候你喝酒,怎么样?”
可怜舞宁,为了讨好拓跋珏,连“伺候”两个字都说出来了,可这只会导致拓跋珏更加厌恶她。
拓跋珏懒懒抬起了手,手指间执着一杯酒,便不再说话。
舞宁公主顿时怒了,“好你个拓跋珏,我堂堂一个公主,纡尊降贵来服侍你,你居然不领情,却拿热脸去贴月绯央的冷屁股,可惜人家三心二意,水性杨花,心里不知道还容得下你不呢。”
拓跋珏听到她这样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还请公主口上积德,我不过是无福享受公主的眷顾罢了,公主不必要牵连了无辜的人。”
可是舞宁公主又怎么会善罢甘休,狠狠地瞪着月绯央,“既然你喜欢这个女人,记得多看她几眼,因为明天就看不到了。”
她冷哼一声,抬步离开,拓跋珏蹙眉,难道舞宁公主又想到了什么对付月绯央的法子,可是她不在月绯央手上吃亏已经是万幸,还能真的拿她怎么样?但看舞宁公主狠决的目光,又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不由得多留了一个心眼,在回宫的途中,一直在密切关心月绯央的安全,所幸没有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皇帝本来是身体抱恙,没有参加重阳的活动和宴会,可晚宴的时候却出现在了朝堂上,他的目光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月绯央身上,带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怀疑。
他本来服药了在休养,大殿外有道士经过,说是晚宴会出现妖孽,威胁朝政,心头吃惊,便吩咐太监更衣,来到了举办晚宴的大殿。
一天下来,众人都有些意兴阑珊,再加上出了不少事,晚宴的气氛气氛有些压抑,有人已经有预感,这注定又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不过,经过了一天的准备,晚膳十分丰盛,月绯央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并不关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妖孽祸国,国将不存啊。”
“妖孽已经深入宫内,不趁机除之,后患无穷啊。”
这些沙哑又担忧的声音清晰无误地传入大殿,引起众人一阵不详的预感,皇帝皱起了眉头,“是何方老道,竟然到宫中胡言乱语,把人抓紧来。”
而实际上,他还在想怎么揪出那一只“妖孽”,既然道士吵到了晚宴大殿外,不妨问一个清楚。
皇后微笑道,“是牛头山德云观的道士,臣妾请他们入宫,是因为近来宫中多生事端,让他们观一下运势。”
“原来是这样。”皇帝恍然,“既然如此,就更应该要弄一个清楚了。”
两名道士被请了进来,一胖一瘦,手中拿着一些稀奇古怪的道具,恭恭敬敬地跪在大殿上。
“朕问你们,你们所说的妖孽,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问道,威严凝肃的声音在大殿响起,让人大气也不敢出。
两名道士面面相觑,似乎很为难。
“怎么,不愿说,还是,不敢说。”
皇帝意味深长,今日发生的事情,他多多少少有所耳闻。
瘦的那一名道士俯下身体,“草民只要皇上一句承诺,不管草民说了什么,请皇上不要治我们的罪。”
皇帝爽快地笑了起来,可是笑声中却带着说不出的压抑,“好,朕答应你。”
那一名道士得了保证,壮了壮胆,道,“几日前,草民夜观天象,发现皇宫方向上空出现一颗暗星,而这颗黯星正是传说中的灭煞星,一直停留在天际西北角方向,镇北方鞑靼一族,因此鞑靼几百年来无法与墨风为抗争,如今灭煞星却无声无息运行到皇宫上方,是为不详的征兆啊。”
皇帝的脸色变得凝重,“这个不详之兆要如何化解?”
胖的那一名似乎踌躇了一下,方才开口,“根据小人证实,这颗灭煞星之所以运行到皇宫上方,是因为凰城出现了妖孽,吸引了灭煞星所致,灭煞星对应妖孽的生辰,又因为妖孽本身是克命,与灭煞遥相呼应,所以将灭煞星吸引了过来,这些日子,灭煞星本来在皇宫上方附近游移,今日却因为妖孽在宫中,灭煞星也移动到皇宫中央上空,倘若不及时除掉妖孽,今夜必会发生不可预测的大事,导致皇室动荡。”
皇帝下意识的朝月绯央看了一眼,“噢,也就是说,只要知道生辰,就可以断定妖孽是谁了,对么?”
月绯央听了这样的话,淡淡一笑,“我猜那一名妖孽是至阴日和阴时出生。”
这个招数已经用过了,在她身上并不灵验,没想到有些人还不死心。
姬凤翼挑眉,“这一场戏,有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