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幻境里杨乐乐的各种表现来看郭妤沫基本确定杨乐乐只是一个帮凶，甚至没有出手绑架过自己，大多数情况下只是一个兴奋的旁观者。

在自己出事以后，杨乐乐离开了公司选择了逃避，因为她也参与了杀人，属于从犯，谭斌丝毫不担心杨乐乐会把事情捅出去，因此也没有为难她。

现在杨乐乐已经把自己忘了，日子过的很滋润，可惜这份滋润要结束了。

随着郭妤沫心情的改变，幻境里杨乐乐看到的东西也变了，高档西餐厅，谭斌都消失了，杨乐乐噗通一声掉入了水中，水一点点进入她的身体，没多久杨乐乐就失去了意识。

然而杨乐乐失去意识并不是结束，而是噩梦的开始，一晚上杨乐乐在幻境里被淹死了一百多次，经历了数百次死亡，恐惧已经彻底击溃了杨乐乐的心理防线，她开始抱头痛哭，忏悔着自己的罪行。

郭妤沫闻言打了个响指，幻境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在杨乐乐面前出现了一张办公桌，桌子对面坐着郭妤沫。

这是郭妤沫变成精神力集合体后第一次在徐江以外的人面前露出现在的样子。

“沫...沫沫，是你吗？”

郭妤沫平静的点了点头。

“刚才的那一切也是你做的？”

郭妤沫又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杨乐乐心里一松，毕竟不知名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杨乐乐原本是一个无神论者，从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然而刚才的经历却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再加上郭妤沫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杨乐乐已经百分百确定被她和谭斌杀死的郭妤沫变成鬼来找他们算账了。

搞清楚这一切后，杨乐乐长舒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来，坐在郭妤沫对面说到：“沫沫，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嫉妒心，让你失去了生命，可事到如今，一切已经没办法挽回了，所以沫沫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

郭妤沫眉头一皱，放到吸收大黄的精神力前听到这种话，郭妤沫一定会火冒三丈的，立马给这个信口雌黄的女人两个耳光，然而现在的她内心却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连一起愤怒都不曾掀起，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杨乐乐。

郭妤沫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看的杨乐乐汗毛直立，想说的话都被吓回去了。

两人沉默良久，郭妤沫似是觉得倦了，伸了个懒腰说到：“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乖乖去自首，把一切都交待清楚。第二就不麻烦其他人了，我亲自动手。”

杨乐乐闻言脸色大变，这两条路她都不想选：“沫沫，我爸妈就我这一个孩子，我还要照顾他们，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郭妤沫摇了摇头，下一秒杨乐乐又出现在了水中，反复被淹死数十次后，杨乐乐哭着同意第二天就去自首。

......

第二天一大早，盯着黑眼圈，一脸憔悴的杨乐乐迈着疲惫的步子，一点点的挪出了家门。

‘徐江，你觉得她会去自首吗？’大黄饶有兴趣的问到。

‘我不知道，希望她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