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不错吧。”
苏瑾在那些小孩面前怎么也要有个老师沉稳样子,总是绷着一张脸,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关上门在周鸿远面前才终于敢嘚瑟一下。
“这些,可都是我的劳动所得!”
苏瑾略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他还没穿越以前他妈妈就特别想让他考公务员或者当老师,可他那会儿打心底里不怎么愿意,为这事儿还和妈妈拌了几句嘴。
世事无常,没想到现在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他妈妈的愿。穿到这乡下地方以后,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铁饭碗。
“就是,瑾哥儿也太厉害啦!”
周鸿远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离开前还很担心苏瑾,毕竟那会儿的苏瑾看着没精打采的,心事重重的样子,但这会儿看着表情又重新鲜活起来。
瑾哥儿的精神头足了不少,周鸿远看着也觉得高兴,抬手摩挲着苏瑾那半长不长的头发。
“什么味道?”
先前苏瑾隔得远没怎么注意,这会儿挨得近了才闻到周鸿远身上有股很浓重的血腥味儿,苏瑾当即就要拉着他看看哪里受了伤。
“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我看看。”
“没事的,就一点点伤,早已经好了,而且那血也不是我的。”
周鸿远这次之所以会比预计的要晚那么久回来,也是因为他遇到了一个大家伙。
虽然那头野猪本就已经受了伤,但是个头太大了,而且他也不能保证附近没有野猪群,所以周鸿远索性在附近蹲守了一会儿。
哪怕已经掉进陷阱里,可在挣扎过程中难免让周鸿远受了点皮外伤,他自己没在意,以前他还受过比这还要严重几倍的伤呢,
这本是就常有的,稀疏平常的事情。
以前他受了伤回到家也只是一个人,没人会关心周鸿远有没有受伤,或许有人会关心,不过关心的都是他这次的收获如何…
回到家是冰冰冷冷的房间,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清理伤口一个人睡觉,周鸿远一直都这样习惯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按住瑾哥儿试图想要掀开他衣服的手,
“我真的没事,我身上都是那头野猪的血。”
“真的?”
“真的。”
“那…那头猪呢?”苏瑾依旧不太信。
“在另外一个地方,等晚一点我再去背回来…”
这是周鸿远的一个习惯,每次从山上回来,明面上手上只拎着一点兔子或者野鸡,稍微大一点的就会被他另外藏起来,他其实并没有苏瑾想的那么被动被那家人欺负,不然也攒不出钱给苏瑾看病。
“太大了,我一次拿不了。”
周鸿远这样对苏瑾解释。
苏瑾看他好像的确身上没有能造成那种出血量的伤口,也没在纠结这个问题。而且他也没心思纠结那种小问题了,因为正被周鸿远抱得很紧。
“这几天…瑾哥儿有想我吗?”
对方胸膛扑通扑通跳的心好像会传染一样,苏瑾的心跟着像一起打鼓,空气都有点黏糊糊起来。
苏瑾咽了口唾沫,“肯定……想啊。”
话音刚落扣在他腰间的手愈发收拢,周鸿远的吻落再他脸颊上。
“我也是,也很想很想我的瑾哥儿。”
说句老实话,虽然好像在外人的眼里苏瑾就是周鸿远板上钉钉的小媳妇,可在苏瑾自己心里他和周鸿远的关系大概也就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室友。
这个性格淳朴的‘室友’对他很好,好的有点过分的好,以前苏瑾觉得这是因为周鸿远是个热心肠…
可是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周鸿远不在的时候,他的确…想他。
两个人十多天没见倒比以前还要亲密些,不过这种变化是细微的,很难察觉到的,连苏瑾自己都没察觉到那细微的变化。
晚上他想去上厕所,下意识想拿床下的夜壶,稍微一动旁边的周鸿远醒了,然后就被他熟练的牵着手带去了茅房。
其实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的。
苏瑾低度近视的眼睛在白天的时候还好,在黑灯瞎火的环境下,他就是一个睁眼瞎。
于是之前每次上厕所他都像个瞎子一样紧紧挨着周鸿远。特别是以前腿上还有板子的时候他走路不方便,几乎是挂在周鸿远身上的,甚至也不是没被抱过。
对于苏瑾来说,那个感觉就是很羞耻!
对于周鸿远来说,他本就喜欢苏瑾这样亲近他这样依赖他,所以不仅没有提醒屋里有油灯,或者他可以准备夜壶,他反而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小心点,瑾哥儿。”
不知名虫子的叫声在夜里格外清晰,瘆人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苏瑾本来就看不太清,甚至还觉得晚上的路都和白天的路不一样了。
阴风阵阵,苏瑾靠周鸿远靠得更近了。
他小声嘟囔:“我下次晚上不喝水了。”
苏瑾保证他绝对听到了周鸿远的轻笑声。
“没事,这不是有我嘛。”
“说的好像一辈子都有你一样。”
男人沉默了一下,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如果瑾哥儿愿意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瑾哥儿有一点点开窍了…
關於繁體字:
簡體本來就是由繁體演化而來,那麽兩者自然有共通之處,比如我現在雖然發的是繁體,但大家都還是能看得懂一樣……
其實古代的繁體字各個地方各個朝代的都不一樣,
但這裏架空私設為現代繁體,不然瑾哥也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