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鱼的理由,假货还能接受,这二位的……只能说本主的性格,他实在学不来。
“至于我……”一道玩味的男声从门外传来:“……刚结束围捕吞灵兽的任务时,我就对你起疑。之后你躲避小白的举动让我更加确定你是个冒牌货。”
来人正是付清之,白墨溪如影随形地跟在他后面。野鱼、修杰、彦歆,很有默契的分站两边。烘托大佬气氛般,给他们的队长让出一条道。
付清之胸有成竹,以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姿态站在罐子前。视线有点低,就让野鱼把罐子放到桌上,这样大家围一圈,就可以平视这个冒牌货。
假雨泽被一圈虎视眈眈的人盯得很不自在。不过他现在是一罐液体,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能从他接下来说话的语气判断。
“你说从围捕任务结束后就对我起疑,我哪里不像了?”
假货的声音只有疑惑,没有恐惧和紧张。
付清之见他这么嚣张,想搓搓他的锐气,但还是先回答了他的疑问。
“这事说来也简单,收尾工作的人在那儿收集到雨泽被鱿鱼怪大风车刮散的体液。打电话通知我认领,我还没拿回,你就完整无缺的出现在我面前。当然,你这种生物,可以跟气球似的膨胀到一人大,可雨泽不是那种会硬挺的妖。身体受了那么大的损失,早在现场四处回收自己的身体,又怎会跑到医院问我有什么要做的。”
假货沉默了,这的确是他的失误。没想到那么早就暴露了。
付清之:“我没戳破你是因为不知道真雨泽哪去了,也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现在,我要和你的主子正面对上了,留你在身边太不安全。所以,你是自己交代,还是……”
“我交代。”不等付清之说完,假货抢言道:“绝天派我来就是为了就近监视你们,确保你和白墨溪能去北极狐族。另外那个真雨泽在绝天手里,他说你们要是能找到他,他就考虑放了他。其余的我一概不知道。”
假货叨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付清之好不容易酝酿出的大反派逼供嘴脸,还没发挥出来就夭折了。他半张着嘴,有些尴尬。
野鱼也愣了半晌,才指着假货对付清之说:“头,咱们被小瞧了。”
“我都招供了,怎么叫小瞧你们!”假货无法理解野鱼的逻辑。这位一直在卧底,虽然从雨泽的记忆中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但真的接触起来还是摸不着头脑。
野鱼拍着罐身说他:“虽然我们的宗旨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你作为一个大反派的暗庄,你主子逼格那么大,你好歹也该走个顽抗到底的过程在招供。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要么就是觉得我们无能,实话实说无所谓。要么你刚才所讲的一切都是谎话。”
“……”假货。如果他现在有五官表情一定很精彩,可惜他没有,但不妨碍他在内心孕育出无数个草泥马。好半晌他才气结的说:“你、你们有病啊!”
“是呀。你有药吗?”野鱼笑得很痞子。
猛男造型的修杰,此刻双手抱胸一脸严肃的说:“看样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说实话。”
假货好委屈,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你们是在找动用私刑的借口。”
嘿嘿嘿……周围的一圈人,除了那位腼腆的美男子,都泛起不怀好意的奸笑。假货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伪警?他做过各种身份败露后的情形猜测。就是没想到,这帮人这么无赖!
“所以说,你这么快招供很难取信于人。”付清之一脸为难道。
假货:“那你到底要怎样才会相信!”
付清之没有跟着他的步调走,而是说:“你刚才说的,都是绝天允许你说的内容吧。”
假货瞬间哑巴。
付清之:“我想知道他不让你透露的部分。”
“可我就知道那么多!”假货焦急道。
付清之对他这转变很满意,更加悠哉的问:“你是怎么追随他的。”
假货一愣。
付清之见他没动静,冷哼:“看,这么快就有不能说的事了。”
“不是……”假货立刻辩解:“我只是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说的,跟你们的案子更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那是我的事,你只管回答。”
“好吧。我说,我直接说就可以了?”
假货显然因野鱼的胡搅蛮缠落下心理阴影,想坦白又不知道如何坦白。
付清之:“直接说。”
“真的直接说?”假货狐疑。
“他好像被你们玩坏了。”彦歆对野鱼他们小声道。
假货抗议:“我听得见。”
“啧……”付清之有点后悔,不该让野鱼他们愚弄他,没办法,他对白墨溪说:“小白,你把手伸进去摸摸他。”
白墨溪还没反应过来,假货突然在罐子里躁动起来,惊恐大叫:“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叫的那叫一个突然,那叫一个惊天动地,罐子都被他痉挛的身体撞的晃动。
野鱼他们都被吓一跳。
“反应这么激烈?我都好奇他被小白摸到会是什么结果。要不小白你摸他一下。”野鱼一脸期待的怂恿白墨溪。
“你是魔鬼吗!”假货好想哭。
白墨溪当然没照做,付清之示意野鱼吓唬的差不多了,正事要紧。然后他对假货说:“不想他碰你,就老实交代。”